这个肯定不行，周执又把木刷扔一边了。
宣祁埋着头当鸵鸟。
听着周执折腾出一些动静，不知道在翻什么。
等了一会儿，他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有东西点在他腰上。
他整个人僵了一下儿，又让自己放松下来。
周执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平时问他吃什么一样。
“疼了说话啊。”
宣祁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听见啪的一声。
然后才是疼。
周执也吓一跳，没想到会这么响。但是看宣祁好像有点状况外，估计是不怎么疼。
皮带，宣祁的第一反应，然后他觉得周执应该是没怎么用力，疼了一瞬间，然后感觉就消失无踪了。
“……没事，你用力就行，也不会那么响了。”
周执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宣祁后颈和脑后细碎的发茬，“知道了。”
再抽下来的时候，皮带就挟了风声。
抽在衣料上的声音果然没有那么夸张的脆响了，声音有点闷。
“呃……”宣祁往前错了一下，没防备出了声。
这下很疼，宣祁能感觉到被抽到的地方开始发热，他咬了下唇，把头埋下去。
周执看他没说什么，也就按照之前的力度接着抽下去了。
皮带落得不慢，周执也渐渐掌握了一些要领。毕竟是职业选手，别的不行，手还是稳的。
五下一组，周执还记得尽量控制下落点，用宣祁的脑袋想也知道，总是打一个地方肯定是非常疼的。
大概打了三十几下，周执看到宣祁有些抖了。但是除了最开始那一下，也没听到他再出声，应该还是在忍着的。
“今天我真的挺生气的。”
周执想了想，既然是教训的意味，还是要把事情说明白的。
虽然这个场景实在是他从未想过的微妙荒诞，并不适合推心置腹，但是宣祁已经很坦诚地说了他的想法，他的痛苦和面临的困境，那自己也应该回应他的想法。
他估量着加了点力气，看到宣祁握了拳也没放轻。
“我以为你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嘲讽到，或者和林宇风吵两句也就算了。”
他说话的时候，皮带也没停，说完半句就给下狠的，非常精髓，教训的意味很明显。
没热身直接上工具，宣祁是真的不好挨。
周执逐渐打得顺手，疼痛迅速地一层一层叠起来。宣祁自己买的皮带，一水儿奢侈品，或者韧性极佳，或者硬质沉重，没有一样儿带来的疼痛是轻量的。
他虽然不是脆皮，可也真的疼得厉害。手指没敢多用力，虚虚蜷在掌心，已经是一手冷汗。
周执开始训人之后，下手就更狠了些。
他也没说什么“你得长记性”，“这就是教训”之类的训诫标配，当然他不懂这些是一方面，他主要还是想保护宣祁的自尊心。
人总是在一些地方会有奇怪的偏执。周执非常理解这一点。
他也一直愿意相信宣祁是可以自己明白错误，并且反省改正的。
他觉得他不用说得多严厉，说到底，这教训还是宣祁自己要来的，甚至只是想让他释放一些压力。
宣祁在用很笨拙的方式对他好，他都知道。
“我根本没想到你会和他动手，并且还是你先出手的。已经打职业这么久了，该怎么应对事情也不用我一遍一遍地教你吧。”
周执好像把自己说生气了，他扬手抽下去，皮带横贯了两边臀峰，宣祁的裤子被这一下带出褶皱。
太疼了……宣祁几乎膝盖一软，他把额头用力地抵在已经控制不住交握的手臂上，不自觉地哽咽出声。
还没缓过来，就又挨了一下。两道伤痕挨得很近，宣祁能感觉到臀峰处滚烫和疼痛混成一团，乱七八糟地肿胀起来。
“嗖——啪！”
周执没有停手，同一个力道抽满了一组。
一口气被哽在喉咙，宣祁头脑一片空白，只觉得疼痛炸开，像是沸腾的水，不住翻腾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哭出了声音，叫周执，周执……好疼。
过了几秒，宣祁才反应过来皮带已经停下了。这回是真的撑不住了，他不住地小声哭喘，胳膊勉强挂在桌面上，眼见就要跪下去。
周执赶紧揽住了宣祁的腰，防止跪地惨案。
宣祁哭得很克制，眼尾红了一片，声音很小，只是还没顺过气，看起来应该是有点难受。
周执有点心疼了。
他是有意要宣祁疼的，既然是教训，当然要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