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伶久一听,站在马车门边,雀跃的朝他招手,“快上来,快上来,咱们的戏本子还没说完呢。”
习曜赶紧屁颠屁颠的上了马车。
两人在马车内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合拍,只把自己这些年来看的所有戏本都说了个遍,还演绎了好几次。长青坐在车门外赶车,面无表情的听他们欢声笑语说个不停。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白褐伧这次特意将马车往后了,怕是已经觉察出了什么。
白褐伧的马车内,原本该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却突然多了一个姑娘,长得既小巧又可爱。
“我原本以为是小曜给他们几人找了麻烦,现在看来,倒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之间接手了个大麻烦。”
小姑娘静静的听着,不开口。
白褐伧继续道,“姈儿,还是拜托你去查查这几人的身份吧。”
姈儿一听,雀跃的点头,一双大眼睛笑起来闪着光,白褐伧轻摸了一下她的头,小姑娘立刻像是得到了极大地鼓舞,站起身来,立刻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怎么出去的。
几人离开的茶棚内,一个黑衣中年男子漫步走进来,坐在刚才韶伶久坐的位置上,倒了一杯茶便轻啄了几口,清茶入喉,他将茶碗一方,便道,“小老二,你这茶也太难喝了吧?”
正在煮茶的男人走过来,将搭在肩上的长布巾丢到了他的脸上,“入戏太深。”
“嘿嘿。”男子咧开嘴笑,将茶一饮而尽。
“你为什么把他成功带走了又放回来了?”被叫做小老二的人不解道。
似乎早知道他会这么问,男子抬起手指勾了勾,小老二便凑了过去。
“你猜。”
小老二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男子眼睛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像是怀念一般,透过这条路看向一个人,“他与他娘真是像,被抓了还认真地跟我讲道理,太单纯了。”
小老二哦了一声,“所以你就把他放回来了?”
“不是。”男子摇头,“现在带他回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无思绪的解药到现在都没有制出来,他也不会信,不如让他好好玩玩吧。”
“你高兴就好。”
小老二将身上的破布衣裳脱下直接往地下一扔,从一直带在身边的包袱内拿了新的衣物出来。男子抬眼一瞧,立刻大惊失色道,“哇,你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换衣服的,好不要脸。”
小老二白他一眼,并不搭理他。
懒得搭理,说不清。
他想了想刚才韶伶久装得好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终于断言道,这一家子的人都那么会装模作样!
天才黑透,几人终于进了訪桦城,街上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
韶伶久掀开窗帘往外看去,整个城里黑漆漆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死城一般。
习曜跟着他往外看,两人一致认为,这里好无聊。推荐本书
马车行到客栈,他们便陆陆续续下了车。
客栈里及其安静,像是没人一般,白褐伧喊了好几声,才有一个穿着店小二从帘后跑过来,“几位客官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白褐伧将白花花的银子往柜台上一放,“住店。”
“好嘞。”小二正要将银子往抽屉里放,一个中年男人又从帘后跑了进来,“好什么好?好什么?”
小二一听,赶紧道,“几位客官还是去寻别家店铺吧,小店客满了。”
韶伶久一听,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落灰的桌椅板凳,“这像客满?”
白褐伧也是,闻言冷笑一声,“客满了?”
习曜贴着韶伶久的耳朵,低声道,“大白生气了。”
没防备他这一下,韶伶久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没站稳。
确实,白褐伧虽然长得似乎挺和善,但当那双眼睛再配上那剑眉一横,真是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小二估计是没见过世面,突然被这么一问,再看他们身上都是刀刀剑剑的,没忍住就腿软不止。刚才说话的男人立刻上来,将银子往回推,“这位大侠,小店太小,容不下各位大佛,还请放过我们小店,重新找个地方吧?”
这话一听便知有内情,白褐伧站定不动,转而问道,“老板有什么难言之隐,尽可告知,我等路过此地,原打算稍作休息几日,若是在我等能力范围之内,倒是可以帮忙。”
老板一听,微低了声音道,“抓鬼你们都在行吗?”
“抓鬼?”白褐伧反问一声,老板立刻大惊失色起来,“你说得太大声了,要被听到了,小店要栽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