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刻薄嘛,我只是一个小记者而已。听你这么维护她,该不是以为她是个简单的人物了吧。”
“我已经调查过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折原临也轻轻一笑,“请问你是怎么调查的?可以跟我说说么。”
瓦罗娜想来说说也无妨,正好让这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记者打消窥探别人隐私的念头,没想到她说完后,那边竟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甘楽是男是女我不知道,不过那个叫岸谷新罗的医生,你知道他的来历么。”
瓦罗娜一愣,“是静雄前辈介绍给我的,我想静雄前辈应该不会——”
“他当然不会!”折原临也红色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因为那是他的校友呢,咳咳,当然,是平和岛静雄的校友就意味着,他也是折原临也的校友。毫不客气的说,比起平和岛静雄,岸谷新罗和折原临也的关系要更胜一筹呢。”
“什么?!”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的静雄前辈。”折原临也的手指玩弄着手机上的挂饰,“也就是说,你得到的数据,哈哈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要我说的话,何必这么麻烦呢,逼她把衣服脱了就好啊。”
“我答应过静雄前辈不用武力的。”瓦罗娜稍稍一停顿,“而且我刚发过誓,要和她好好相处,这样不太好。”?
“哎,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你所谓的誓言,前提是甘楽对平和岛静雄没有威胁,如果前提都不存在了,那又能算什么。”折原临也动着他的嘴皮子,在深夜说着最蛊惑人心的谗言,“我不知道甘楽真正的身份,但我相信你之前那么做的目的就是想保护一个值得珍惜的前辈,现在调查出现了问题,你应该对此视而不见么?如果我爱惜一个人,哪怕是万分之一,我也不会让他受到半点威胁,哪怕他误会我甚至憎恨我。若她真的是折原临也,将来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这件事我必须再思考一下。”瓦罗娜说完,立刻挂掉了电话。
瓦罗娜回帐篷的一路上很纠结,奈仓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回响,日本的冬天比不上俄罗斯寒风彻骨,而她在这一刻却觉得身后一阵冰凉。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平和岛静雄发了一条短信。
【前辈给我介绍的那个医生,和折原临也关系很好么?】
她站在帐篷外等着,不一会儿手机震动就响了,看样子平和岛静雄还没睡,看到短信后就立刻回了。她打开手机,只见上面写道:【算得上是那死跳蚤唯一的朋友了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瓦罗娜扣上了手机,并没有回短信。她想奈仓说得对,与其拐弯抹角真的不如脱了甘楽的衣服来得直接,不过这样一来,无疑违背了她曾经答应过平和岛静雄的话。不,那不是违背誓言,就像奈仓说的,所谓誓言,是以不威胁为前提。
冲动和理智搅在一起,让她有些混乱,当瓦罗娜回到帐篷里的时候,发现被子里面没了甘楽的影子,心里就更怀疑了。这家伙,这么晚了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不在了。
河边树下,平和岛静雄躺在草地上,合上了手机,“真奇怪,她怎么知道新罗和那死跳蚤有私交的。”
“嗯?谁的短信?”坐在一旁的甘楽好奇地凑了上去,“什么私交,小静说得好诡异。”
“瓦罗娜的。前几天拜托我找个医生,我就把新罗的联系方式告诉她了。”平和岛静雄话说了一半,忽然转念道:“你出来干什么的?没事快点回去睡觉吧。”
折原临也往帐篷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靠在平和岛静雄身边躺了下来,“我既然出来了,就不想回去,最近和小静在一块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在片场也是忙着拍戏,小静放个假又自己一个人回池袋去,也不告诉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