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扔了？”
“没有，我填了一道，寄了回去。”显然波江起初根本没以为他会回复那封信件，折原临也直起腰探身过去，“有很多受君在和攻君做过以后就发现自己不能再和女人做了，请问你是这样么。我回答，当然不是。”
然而，波江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自己，什么都没说。
“怎么了？”折原临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没，起初我只是怀疑你是……下面那个，原来，你真的是。”
折原临也两肩一塌，跌回了转椅，“你这人怎么不听重点啊。”
“我只在意自己感兴趣的内容，其他可以忽略不计。”波江一边打着键盘，一边调侃道。
“嘛，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女人的，造物主真是太伟大了。”折原临也转了一个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一会儿要去池袋一趟，你好好在家看家哦。”
“池袋？哎……”
“你那是什么语气？池袋怎么了？”折原临也一边将手机装进口袋，一边寻找着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的钱包，“其实，小静貌似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了，就算我去了，他也……不会发现我了。嗯，就是这样。”
正如折原临也所说，他跟要见面的客户顺着sunshine60大街走了很久，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太平的事，要是换做平时，早就该有自动贩卖机砸过来了。
听着客户口头传达的重要情报，折原临也虽然一一记下了，却有些心不在焉。
“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跟甘楽见一面？”
话题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了甘楽身上，折原临也有些不满，“我没有这个打算，要说好看的女人多得是，又何必光想着甘楽呢。”
“可是……我还有一些重要的情报……”
“我告诉你。”折原临也抬着下巴，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殆尽，甘楽甘楽，有谁知道他因为甘楽在平和岛静雄那里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天天为了人类呕心沥血，谁能为他想想？
“您……”
情报固然重要，私事和工作也不可混为一谈，但这一次，折原临也必须把话说清楚，“你不会再见到了甘楽，任何人都是，所以不要再白费力气，你以为我给你好脸色就代表没了你我就弄不到情报么？”
几乎很少有客户可以看到这样的折原临也，平日里的他，不过是长了个中等个头的、瘦瘦的、说话声音也好听的、一直都是以伪善的态度对待外人的情报贩子。
客户很明显吃了一惊，他嘟嘟囔囔嘀咕了几句，没再吭声。
“那我们继续走吧，今天合作很愉快，我送您回去怎么样？”浅浅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些话根本不是出自他折原临也之口，他尽可能表现出平日里的温和，表面看上去十分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