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于默默点下了录音,“你说话不要这么白莲花,谁要你的钱,我不会自己去赚?”
乐如没想到他不按常理出牌,哽了一下,“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都给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年纪小还不懂事,被网友们骂了之后我清醒了,我还看了你的律师函,哥,我真的好害怕,你给我一个改错的机会吧。”
钟于站在医院走廊里,冷风从宽大的裤管里往上钻,律师函根本没有法律效力,乐如有什么可怕的,他嗤了一声:“你多大了,也不比我小几岁吧?巨婴吗?你以前报我的名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现在?没必要在我这装惨,既然是你做的,就好好受着吧。”他利索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跳出一个是否保存录音的界面,钟于犹豫一下点了是,但他还是希望这份录音永远都不会派上用场,他现在只想好好拍戏,不想再花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些东西。
*
第二天是个好天,日光通过白色窗帘的缝隙照到钟于脸上,钟于不适地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
闻司余本来就被早晨的反应弄的半梦半醒,钟于动一动他彻底清醒了。睁开眼一看,钟于毛绒绒的头顶放在他肚子边上,脸朝着......脸朝着......闻司余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双手卡在他腋下把他拉上来。
钟于见光很不舒服,又要钻下去,闻司余连忙伸手帮他挡住刺眼的阳光,钟于却嫌不够,直接把脸埋在他怀里,手搭上他的腰,湿热的鼻息洒在人胸口。
“......”我现在觉得非常危险。
钟于晚上睡觉的时候很不老实,可能他晚上有抱抱枕的习惯,睡熟了之后一直往闻司余这边贴。美人投怀送抱闻司余一开始乐颠颠的受了,但两个人的体温混在一起,又热又痒,闻司余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有了反应。
别说钟于睡着了,就是他没睡,闻司余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只能熬着,闻司余睁了大半夜的眼,默默地想他窝在这小床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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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于还没完全清醒,就摸到一片光滑柔韧的皮肤。
!
我又喝醉了?
他吓得立刻坐起了身,看清场面,“你怎么不穿衣服?!”声音还有些沙哑。
闻司余也坐起来,不动声色地用被子盖住自己下半身,无可奈何地和他解释:“昨晚太热了,你还缠着我,我只好脱衣服了。”
钟于眯了下眼,皱着眉问:“我缠着你?”他怀疑闻司余在睁眼说瞎话。
闻司余上道地改口,“不是,是我缠着你。”他声音平平的,像被迫在念检讨,“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改正,请钟老师严格监督我。”
他这生无可恋的样子还真有可能是自己缠上去的,钟于噗嗤一声,笑着说:“你什么毛病啊,又没说你什么。热你还裹着被子干嘛?”他拨了下闻司余要件的被子。
闻司余眼疾手快的把差点散开的被子拉回来,一脸紧张,“别动手动脚。”
钟于:?
钟于觉得还挺有意思,被子都被闻司余卷走了,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露出白皙的手腕脚踝,恶霸似地又扯了下被子,“就动了,怎么着?”
“你干什么!”闻司余低吼,有点委屈,“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钟于觉得奇了,“你被子里藏着什么我不能看的宝贝?”说完这话,钟于就反应过来了。
对上闻司余幽幽的目光,他轻咳一声,抿了抿翘起来的嘴角装作很自然地说:“我去洗漱了。”
*
钟于在家休息了五天,他被闻司余摁在家里喝了五天的药粥,喝得苦不堪言,偏偏他还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
第六天要去录《少年》的时候,钟于才松了一口气,他真的非常怀念剧组的伙食。
前面是黄袁开车送他们去录制现场,闻司余和他一起坐在后排,看钟于如释重负的样子,他无奈地揉了把他蓬松的头发,“这么不喜欢喝粥?”
钟于一把打落他的手,用手指梳了梳自己的头发,易友的设定是半长发,他就一直没剪,额发已经能撩到耳后了,“你天天喝试试看!”
闻司余挪过去靠他近了点,把他脑后翘起来的头发压回去,“对你身体好的,再吃一星期就不吃了,到时候带你去吃香喝辣昂?”推荐本书
“别动手动脚,”钟于瞟了他一眼,“自己说的话自己记住。”
“记住了,”闻司余又委屈地说,“你不也动手动脚吗,还扯我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