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帮王杰希的忙么?”黄少天眼睛里全是疑问,“你跟他关着门商量了多久?!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能帮他什么忙啊?!帮他揍霸图佣兵团一顿么?为什么我觉得好亏本啊!”
喻文州看着言行拷问的黄少天伸手捉住在自己腰上揩油的小哨兵:“我觉得我家小醋坛子破了,少天晚上想吃酸的么?!”
“不想!!”
“我想吃,”喻文州搂着他的腰又吻了一口,“感觉不错让我再吃一口?”
黄少天看着喻文州的笑脸心里简直蠢蠢欲动,突然扑上去一把摁住喻文州就亲了上去:“我给你说别以为你是塔主我就打不过你!本少好歹是个哨兵!来向导美人让我亲一口!”
郑轩默默转过头,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找一个见不到这两个人的地方睡一觉好了,正午的太阳实在是太刺眼了!
王杰希摸着在他身上扭来扭去的索菲亚,顺便蛮有兴趣地看着越发壮实的藤蔓:“如果你不是我的精神体的话,那我的精神体在哪里?”
翠绿色的藤蔓递过来一片叶子,随即爆开了一大束的鲜花。
方士谦立马夺过那束花:“搞什么搞!你一个植物老老实实地做草就行了!你献花是什么意思?还当着我面送!当我是死人啊!”
王杰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脆嫩的叶子:“你的意思是,我的精神体和你本体是一样的?”
藤蔓狂摇。
“你们就合二为一了?”
接着狂摇。
方士谦近乎一头雾水地看着在塔身上越爬越多的藤蔓:“你原来是经冬不凋的啊?”
王杰希脖子上还留着一丝血痕,还未彻底痊愈的伤口带着点麻酥酥的感觉。方士谦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忍不住凑上去舔了一口。
新生的肌肤太过于敏感了,舌尖扫过的那一瞬间,王杰希感觉后背的寒毛全部都竖起来了。
“你要干嘛!?”
“杰希轻点……我帮你止血啊!”
“你不会用个治疗术么?”
“没忍住……”
方士谦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上看王杰希把衬衫扣得严严实实地不说还试图把外套的领子竖起来遮住自己的脖子。
“别介啊……”方士谦伸手去摸王杰希的脸,“又不谈正事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王杰希瞟了方士谦一眼:“那我们现在就开始谈正事,刚刚喻文州走的时候说,准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对待帝国皇帝,索克萨尔覆灭因为机械师暴乱,你说谁最容易做到机械暴乱?”
方士谦眯着眼睛想了一圈,想起当年在深渊之门的时候,向他们展示着新生力量的那个家伙:“当年那群惹祸的机械师里面领头的是个小家伙?算算也该成年了,我记得他的精神体很特殊啊,翅膀大又灿烂的一只蝴蝶,叫什么来着?”推荐本书
王杰希把手上的那份资料给他:“肖时钦,帝国之前不是砸了很大一笔钱修了一座机关城么?他就是城主,据说还是个贵族的后人。”
“他也来了?”
“当然来了,”王杰希摸了摸已经痊愈的脖子,“据说那个机关城可以自由隐匿在山脉之中却一直没有这样干,现在有个多好的机会啊。”
只要足够的混乱,趁机拿走帝王控制城邦胁迫他们不能迁移的东西,他们就是自由的了。
“至于现在,”王杰希将手伸到藤蔓之前,“给我展示一下曾经属于微草的荣光,让我彻底复兴它的盛名吧。”
北地的冬天格外地冷,即将进入隆冬时看上去什么都是光秃秃黑压压的,让人抑郁得很。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抹翠色的出现就会格外地引人注目。
尤其是在这个正午阳光最好的时候,喻文州挡着眼睛看了一眼太阳,和正在逼近的金顶白色的马车。马车左右是整齐的银铠执矛骑兵,前后则是重甲护卫。
以及正在上方振翅盘旋的红色突兀鹫。
掌控着黑暗和死亡的术士,决定率先面对光明和圣火。
喻文州整理了一下斗篷和法杖,笑眯眯地看着黄少天:“让史书写得好听一点,在这一场皇权和教权的争夺中,来自边陲的术士流下了第一滴鲜血。”
黄少天理直气壮地接了下一句话:“他的剑士盛怒之下决然出手,让教廷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教廷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距离黄金城的圣堂不过十米,便遭受了炼金阵法的攻击和困阻。
“我听说,”戴上帽兜隐藏在黑暗中的术士说话间只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黄金城圣殿分殿里,供奉有不少珍稀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