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般打开了容玉脚上的皮铐,解开项圈牵引与铁笼之间的绳结,再将笼门前的障碍物一样样移开为容玉清理出一条足够宽敞的通道:“出来吧,我带你去。”
容玉抬头看着他的主人,嘴巴张开又闭紧。他还是选择一个字不说,只保持四肢撑地的姿势乖乖爬出铁笼,然后在容石脚边停下。容石低头瞟了他一眼,无言地迈开步子,把容玉牵出了调教室。
容玉跟得很困难。
成为容石奴隶的这一个多月,容石从没有强制磨灭容玉“人”的特性。他让容玉直立行走,让容玉和他一样上桌吃饭,没有要求容玉以“奴隶”自称,更没有特意训练容玉牵引。
容石的内心忍受着巨大的煎熬,他甚至不敢垂下视线去看他脚边的奴隶,步幅也时大时小来回变换。可容玉到底是个没经验的新手,根据主人的步速精准调整什么的,他根本做不到,时不时就会撞上容石的小腿。
不过容玉的服从性很好,每撞上容石一次,容玉就会乖驯地道歉并且请求惩罚。
容石哪里忍心。容玉每道一次歉,他在心里给自己修筑的城墙就会瓦解一点。千里的堤坝,就这样一点一点被容玉这只小蚂蚁啃成了断壁残垣。
他把容玉带到卫生间,他没有明确要求容玉是要继续跪着还是可以起身,容玉便继续保持那个姿势,抬头问他:“主人,我、我可以把裤子脱掉吗?”
“嗯。”容石应了一声,然后取了一个尿桶摆在容玉腿间,在容玉脱完裤子的下一秒,他踩住了容玉的后腰,“不是要做狗吗?我没有允许你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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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耳边淅沥的排尿声彻底消失,容石整个过程都没有往容玉所在的方向看过。他在害怕,他对容玉做出了这么出格的事情,他害怕看到容玉受伤的眼神,他更害怕容玉会因为受不了他的冷待而解除契约。容石惩罚容玉的这段时间,同样遭受着谴责的还有他自己。心底这份畸形的感情几乎快要将他蚕食,他担心他仅剩的一丝理智会因为容玉的放弃而彻底湮灭。
到时候他会对容玉做出什么,他根本不敢想象。
容玉穿好裤子,俯身在容石鞋尖上吻了一记:“谢谢主人。”
作为一个奴隶,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被主人掌控着。容玉异常清晰的自我认知让容石生出了悔意,他这样惩罚容玉真的能达到他的目的码?除了前程,他会不会还摧毁了容玉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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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生间出来后容石没有把容玉带回调教室,他扔下手中的牵引,自顾自坐到沙发上。被抛下的容玉只愣了一秒,便识趣儿地叼起牵引,爬行到容石脚边跪好。
用余光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容石,无奈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和容玉之间无数次的博弈,结果没有一次意外,他完败给了他这个执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