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泽连珠炮似的说完,然后没等容石反应就把电话挂了。
容石一脸懵逼地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忙音哭笑不得地哂了一下。这什么世道啊,原先乖巧的‘马儿’和他解除主奴关系之后对待他这个旧主的态度未免也有点太猖狂了吧。
尥蹶子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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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之后容石握着发烫的手机呆了半晌,脑袋里不停回想着刚刚严泽对他说的那几句话。
他的确有一个一直放在心上的人,并且在确定自己对那个人无法割舍之后暗自下定决心,将这份眷恋藏在心底并要护那个人一世周全。
那个人就是容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堂弟。
早在多年前他调教奴隶被容玉撞破之时起,他就背负上了自责的包袱。之后容玉每恳求一次,这个包袱就越来越重,他也越来越不堪重负。终于在今天,在容玉直挺挺跪在他面前的这一刻,沉重的包袱无情地将他压垮。
他之所以不肯让容玉踏出这一步,除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对容玉有欲望。
这种欲望不止是想看容玉跪在他脚边,喊他主人,让他使鞭子,捆绳子的身体欲望;他更想对容玉做的是亲吻、抚摸,想让容玉用身体接纳他,想让他的弟弟以另一种身份陪在他身边的心理冲动。
这种身份不是兄弟也不是奴隶,而是,恋人。
若说肉体上的冲动可以掩埋,可以控制;那从心里滋生出的欲望就是洪水猛兽,越是压抑就反噬得越厉害。所以容石多年来建造的盔甲才会在容玉对他跪下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这两种欲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萌芽并交织在一起的,容石自己都不清楚。
是在他梦中和容玉手牵手接吻的时候?还是目睹容玉越发抽条、精干的身体之后?又或是在容玉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他们之间就早注定了会由一位调皮的红衣老人为他们书写上了这本不该有的一笔。
后来,容玉越来越频繁造访他的梦境,从牵手到接吻再到更进一步,容石几乎不可自控地沉沦其中,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容石一次又一次喊着容玉的名字达到顶点,一条又一条内裤因为梦到容玉而染上黏腻的浊液。
毫无疑问,容石输掉了这场他与自己的拉锯战,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他自暴自弃地将手探入裤腰,握住越发蓬勃的硬物,动情呢喃着他弟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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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容石强大的生物钟让他准时脱离梦境。
他按部就班下床,刷牙、洗脸、换衣服,最后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霎时洒了他一身。今天天气不错,按照日程他今天上午要和甲方代表团见面,下午带严泽去见他的新主人然后再拿着容玉的尺寸重新定制一套新的‘玩具’。
金属不能是合金,皮质也必须是最好的。
容石把容玉的早餐放到微波炉里备好,临出门前再去容玉的房间看一眼,这几年只要容玉在他这住下,他就会这么做。推荐本书
容玉自然还没醒,而且睡相非常的不含蓄。
容石把他看上去极为扭曲的身体摆正,又把早就掉了大半在地上的被子给他重新盖好,最后将空调温度调高。饶是他这么折腾,容玉依旧是半点被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这个弟弟上辈子怕不是个好吃懒做的小猪崽。
容石看着容玉安然的睡颜,似是不满又似是宠溺地用手指点了点对方光洁的额头。容玉这才肯施舍点反应给他,容石的手被他无意识地拂开,小猪崽餍足地咂了咂嘴之后又睡了过去。容石无声地笑着,小猪崽又怎么样,他宠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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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几乎所有刚结束高考的学生都怀揣着一样的想法:要利用这个漫长的假期把高考前所有缺失的睡眠一齐补回来。每天除了睡就是吃,过得要多颓废就有多颓废。
可容玉并不准备随大溜。
他有目标,这个目标在他看来甚至比考名牌大学还重要。不过好在他的这个目标在昨天已经达成了初步胜利——他的哥哥没有再拒绝他,答应让他做他的奴隶了!
容玉像是品尝着什么绝世珍馐,小口小口极为不舍地吃光了容石给他准备的早餐,然后满足地揉了揉肚皮,带好随身的东西踏出了容石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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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的目的地是他父母家。
容玉爸妈工作忙,所以他准备高考前一直是住在他哥这边。本来高考后就应该搬回去的,可现在容石好不容易答应和他缔结主奴关系,容玉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他这次回去就是为了把自己剩下的家当全部搬到这边,还要和父母说清楚他继续住在他哥这的原因。当然不是实话实说,容玉只对他父母说了其中一部分原因:他喜欢和他哥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