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但是我为什么觉得好怀念啊。
第十九章
下午跟安易乔亦彦约在了市中那边的咖啡店,我跟时臻快到时就看到乔亦彦了,他站在店门前的路边抽烟。我跟时臻走过去,他吸了一口烟,按灭在身旁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说:“呦,小少爷,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我上前揽住他的肩,把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他嗷嗷大叫,挣开我。
我跟他闹了几下,才说:“也不是故意不见你,家里有点事,没心思.....”
乔亦彦弄好自己的头发,一边要来揽我的肩一边说:“发生什么......”
我被跟上来的时臻拉了一下,身体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乔亦彦揽我的肩揽了个空,话也戛然而止,有点没反应过来地看着我们。
我连忙伸手推了乔亦彦几下,说:“热死了,进去说进去说。”
咖啡店里人不多也不少,我扫了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安易。我们点了单后走过去,乔亦彦大咧咧坐在了安易身旁,我跟时臻坐在了他们对面。
我抬头,看到安易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脱下了稍显呆板的眼镜框后,他那双灵动的眼睛不再隔着镜片,带得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是很有灵气的清秀感,很适合他。我由衷地说:“安易,你这样很帅。”
乔亦彦像是找到了战友:“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可惜这小子不经常戴隐形眼镜。”
安易拍开搭在他肩上的乔亦彦的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又看了看时臻,问:“这是?”
“啊。”我连忙给他们介绍时臻,乔亦彦是早就认识我哥的了,没什么大反应,只问:“你刚刚说家里出什么事了。”
“我们找不到我大哥了。”我说。
乔亦彦吓了一跳:“失踪?报警了吗?”
我摇摇头,跟他们稍微解释了一下。刚开始时溪走的时候,他是跟公司请了假的,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会认为时溪还好好的,不是出事。但我们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他还没有回来,而这时候,错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报警其实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也或者,是我心里下意识在拒绝接受“时溪失踪了”这件事,宁愿相信他只是出去散散心了,始终不愿意也不敢去想他是失踪了。
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乔亦彦喝了一口,直皱眉:“那现在怎么办?”
我看向安易,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地问:“之前你说的那个......朋友,他是哪里人?是本地人吗?他在哪里看的心理医生?”
“他不是本地人。”安易说。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安易说过治疗性瘾的第一步是去看心理医生,他的朋友很可能也是这样做的。
如果安易的朋友是本地人,那他应该会就近在这边看心理医生。那么如果能找到那个心理医生的话,就能问问他有没有治疗过一个名叫时溪的患者。因为时溪几乎天天跟我们在一块,不可能去离家太远的地方治疗,所以他找心理医生应该也是找我们这边的。
尽管这样说起来,前提条件太多,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但我又实实在在地在期待,就算不是同一个心理医生,也能麻烦他问问他的同行,让他打听下呀。
总而言之,这毕竟是条线索。
但现在听到安易这么说,这个线索的前提条件已经被否决,我顿时失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