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最开始、从刚认识这个人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了太宰治本质上是一个什么人,明白了那层光鲜亮丽的皮囊剥开之后下面拥有的都是什么样的东西。
于是他直面了来自对方的已经裸露到过分的恶意,用力的挥开了对方手回应了这个问题。
“喂,太宰。我觉得你应该认清一个问题。”
中原中也从来不是什么冲动的人,虽然每次面对太宰治的时候都火气很大,但如果真的不计后果的宣泄自己的情绪,这种人是无法成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也不可能在横滨活得很长。
可以说他只是针对于太宰治这个人有些特殊,却完全不能说他这个人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是如此。光有能力没有脑子不可能安全活到现在,更何况怀璧其罪也不可能活得这么踏实。森鸥外这种趋利主义的人能愿意高用他的原因正是由于中原中也不论是武力还是脑力都异常的优秀,虽然是比不上太宰治这种智多近妖的类型,却因为熟知对方而不会被坑得太惨。
因此如果这段话对着其他什么人说,或许对方早就掉进了语言陷阱里真的觉得自己做错又或者是对不起谁,可是中原中也不会,他只是觉得太宰治在满嘴跑火车。
“首先。”他冲着对方伸出一只手指,“我想对谁做什么事情是我的自由,我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没做,没有所谓的谁可以谁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他可以所以你必须可以的事情,先不论你前后的行为差别,既然你分要把自己分成两个来论,那么我就跟你说清楚,我只认‘太宰治’,既然我确定你和他都是,那么对我来说就没有区别。”
“第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我们关系很好吗?”
他轻轻飘飘的说,轻轻飘飘的发出疑问,看着一脸吃惊的太宰治居然还能嗤笑出声。
“太宰,你真的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很好吗?长时间的从不联系,基本有联系也是你有求于我,觉得麻烦的女人留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没事就想着给我添堵,虽然说我对你的态度也不是很好,但归根结底是因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如此看来你有什么变化了我能有什么反应?或者说你希望我去做什么?非要说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只不过是前任搭档与现任敌人吧?我没有落井下石都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你还真以为我会跟四年前一样免费给你擦屁股?你也想得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