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老子是直的,昨天真的只是酒喝多了。楚殣进行一番自我洗脑之后,一脸正气的下了楼。
齐淮远和楚殉正坐在桌前商议正事,面前的桌上摊着一张纸,听到动静后一起抬头看了过去。
楚殣停住脚步,与下边两人对峙着,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新年好啊,”最终楚殣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走下来,“那是什么?”
“冰海遗卷。”齐淮远语气平静地回答。
“嗯?”楚殣顿时来了兴趣,凑上前研究起来,“是卢恩文字。”
“你认识?”
“一点点,等我研究研究。”
大年初一是个拜年的好日子,过完除夕的毛线一大早便拎着礼物来了沅陵。然而就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毛线面对着齐淮远,整个人都凌乱了。
“你,你你你……”刚上任不久的辰家主颤声后退两步,惨叫声惊飞了树上的老鸦。
楚殣黑着脸探出头把他拎进门,塞回椅子里。
惊疑不定的毛线环顾四周,楚老爷子不在,只有齐淮远和楚殣在这里,满桌都堆满了砖头厚的词典和书籍,而自家发小正对着一张破纸出神。
“这是什么?”毛线好奇地凑上去看桌上的羊皮纸。
“冰海遗卷。”
“好熟悉的名字……”
“是的,只因为年前伟大领袖在人群中多看了它一眼,于是它光荣地上了新闻联播,再然后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可怜的哈拉尔五世就这么失去了他刚捞上来不久的文物……”
齐家主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扣桌子。
“要是哪天没钱了,咱们就把齐家主供出去,这样就能得到一大笔悬赏金。”
“如果你能活着把我供出去的话。”齐淮远冷哼一声。
挪威的考古队在格陵兰海海底发现了一艘古代沉船,经打捞后发现了大量古维京人遗迹。其中一个铁皮箱子里完好地保存了一张羊皮纸。经过碳十四鉴定,这张纸的年代与沉船遗迹十分不匹配,起码是公元前的产物。看它被精心保护的样子也可以猜出,古维京人同样将其视若珍宝。这张羊皮纸上面写满了卢恩符文,挪威的古文字专家研究了一通,将这份古籍的一部分内容破译了出来,不过官方并没有公布其内容。
齐家纵使本事通天,影响也只不过限于中国,自然没法从挪威方面要到这份遗卷的内容,只能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东西偷了过来。可惜齐家虽然有不少能人异士,却实在没人了解北欧古文字,幸而素来涉猎广泛的楚殣对此还有点研究。
一个下午过去,进展却不是很大,乱七八糟的草稿扔了一地。
楚殣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在伯明翰大学研究古语言的老师,又联系了几位家乡在北欧国家的老同学,要到了一些珍贵的资料。
毛线无语地看着陷入学术狂热的发小,知道现在没什么能打扰到他了,遂开始一脸警惕地注视齐淮远。
“齐家主不去睡么?”
“辰家主要是累了大可以去休息。”齐淮远抱着刀纹丝不动。
毛线自然不能被人比下去了,于是强撑着睡意装模做样拿起一本辞典,似乎很懂的样子。然而一个小时之后,从小不爱学习的毛线还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蝌蚪催眠了,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统治世界……”
正在低头沉思的齐淮远闻言一惊,抬起头来,发觉只不过是楚殣在喃喃自语。柔和的灯光照在温文尔雅的青年脸上,微微蹙起的眉显示了主人的专注,不过嘴角却挂着一丝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