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尔根。”齐淮远接话。
楚殣冷不防被人抢了话把儿,一时噎住,瞪了齐淮远半天。这种得意洋洋侃侃而谈却被人抢先一步揭露谜底的感觉太糟糕了。
仿佛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我说了我的人会解决这个问题的,不劳楚家费心,”齐淮远好整以暇地靠在飞机座椅背上,拉下遮光板,还不忘讥讽一下,“所以今天您二位确实有些,多余。”
楚殣凭借着良好的修养,默念三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不和这种没礼貌的粗人计较……
“这些事还是不太适合一些不学无术娇生惯养的人,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回去,反正依照楚老爷子的本事,今天哪怕只有我齐家去火中取粟,最后也少不了楚家一杯羹。”
“你他妈的……”说谁不学无术呢??楚殣还是没忍住,哼了一声开口还击,“那齐家主您的智囊们看出来后边几句是什么意思了吗?”
齐淮远没有答话。
“呦,他们智商不够了?也是,毕竟当初他们连卢恩文字都没看懂,还得我这不学无术娇生惯养的纨绔子弟来翻译呢。齐家主您自己就更不用说了,大概是看也看不懂,看懂了又不知道什么意思对吧?”楚殣故作惋惜地啧啧道,“要不怎么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很多没什么学识和文化的人啊,总是靠着其他手段知道那么点东西,就以为真理在手,无所不知了。那些一开始很自以为是,觉得稳操胜券的人,最后可不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坐在后排的孔昭一脸担忧,生怕齐淮远一时冲动,暴起一刀把楚家独苗给砍了。而从小被楚殣毒舌嘲讽惯了的毛线则巴不得他再多骂几句,好让别人也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言语伤害的威力。
然而齐淮远只是闭着眼轻笑了一声
楚殣本来正等着他恼羞成怒地骂回来呢,准备了一肚子的恶言恶语,谁知道对方这么风轻云淡地就揭过去了,让人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时心里堵得慌。
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楚四爷咬牙切齿却又无处发作,倒把自己气得不轻。
很少有机会看到楚殣吃瘪的毛线立刻又和自己发小回到了统一阵线,立即同仇敌忾。可惜齐淮远闭目养神也不说话,他只能把自己的愤怒之情倾倒在了孔昭身上,对其怒目相向。
“???”孔昭茫然地背了锅。
二月的挪威,就一个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