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扔出去。”齐淮远却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嫌恶地挥手。
孔昭叹了一口气,拉住那个英俊帅气却一脸委屈的洋人:“古德里安先生,您还是回去吧。”
“什么?”楚殣上下打量一眼那个洋人,“古德里安?德意志第三帝国帝国之鹰,德国陆军总参谋长,装甲兵之父,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
“我的曾祖父。”对方高傲地昂起头。
“啊,原来是纳粹法西斯的后人。”
“……”那个德国人一听立刻暴跳如雷,“我的曾祖是一个伟大的军人!帝国的英雄!”
“呦呵,为虎作伥,帝国主义强权政治的代表人?”
“政治的错误和军人无关!”
“一个军人难道只是服从命令吗?不需要思考命令的对错吗?”
“军人,只需要服从!”
“愚蠢。”
“你们俩够了没有!”齐淮远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争吵起来的两人。
空气忽然安静,楚殣看到那德国佬露出噤若寒蝉可怜巴巴的表情。
“你,出去。”
“我不。”德国人悲壮地仰头,“我的齐,我对你如此爱慕,你却一次次残忍地驱赶我!”
我去,居然是个基佬……楚殣不由感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齐淮远闻言眼神顿时一寒:“再说一遍。”
德国人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近在咫尺的刀背上,慢慢拨开去:“我错了。”
“我说最后一遍,滚。”
“我很伤心,亲爱的齐,你在我家的拍卖会买东西,我一得到消息就跑了过来……”高大的德国人一脸忧郁,总算有了点日耳曼民族深沉的美感。
“如果我知道你在挪威,我今天根本不会进去。”齐淮远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哦,我,海因茨·梅根·古德里安,凭着日耳曼诸□□义,如此矢志不渝……”
齐淮远忍无可忍地再一次出刀,拖长了调子警告道:“滚。”
梅根举起手,倒退着挪了出去。
孔昭叹了口气,关上门,开始分发物资:“登山索镐、冲锋衣、登山鞋、手电、防风打火机、电极、铜丝……”
“居然没有酒?”楚殣诧异道。
齐淮远整理包裹的动作顿住,楚殣也想起来自己的酒品,尴尬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说,极地那么冷,得带上高度数的烈酒御寒,不然万一流落野外很容易冻死的。”
孔昭当即觉得很有道理:“欸,还是楚四爷有经验,我待会派人去买。”
“你们怎么还有枪?”楚殣看了一会,发现了一些违禁物品。
“防身之用。”孔昭从他手里把枪拿回来,“您二位还是别玩了。”
“凭什么?我们不能防身吗?”毛线很是不服。
“唔……那自己去买。”孔昭为难地摊手。
这北欧国家,人生地不熟的,大半夜去哪儿□□。
楚殣拉住孔昭的手腕,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几乎是声泪俱下之态:“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歹人,又没法还手,岂不是死路一条。我爷爷年事已高,哪里忍心叫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就算给你,你会用吗?”齐淮远被吵得不耐烦,质问起来。
“看你这话说的,当然会,”楚殣浮夸地嗔怪道。
齐淮远嗤了一声,伸手拔下腰间的枪扔过去。
“诶呦,谢谢齐家主了。”楚殣接过那把□□,满面笑容,心中却愤愤不平,混小子,看老子下次不找机会崩了你……
孔昭刚想说什么,恰好一个电话打过来,于是只得向门外走去。
毛线暗自挪动脚步,偷听了几句,隐约听到什么北京……常……什么的,脸色变了变,忙低下头装作好奇地查看地上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