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闲庭对电影有着难以割舍的痴迷,他用离家出走来反抗,孤身一人去了外地,边工作边存钱报考电影学院。
他的坚持没有白费,后来真的考上了导演系,半工半读到了毕业。因为在这一块没有熟人可以帮忙,他就从群演和各种助理做起。在校期间参加过很多影视剧组的拍摄,起早贪黑的累积了丰富的经验。在毕业的时候以一部低成本的小制作拿下了该届毕业生作品的第二名,还被学校作为优秀生送去了科幻电影制作天堂的华纳基地实践了一个月。
叶雨潇不是盲目的夸他有才华的。在电影这一块,陆闲庭确实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特别是镜头感。他能敏锐的捕捉到什么样的电影适合什么样的拍摄角度,用影像来还原比镜头外更真实的一切。他缺的,只是一个时机和引导者。
陆闲庭在病房外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庸伯,急道:“他怎样了?”
“少爷,老爷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没什么大碍。不过医生不让我们进去打扰。还有,老爷子现在经不起任何的刺激,您可千万别说难听的话再刺激他了。”
庸伯一见到陆闲庭就松了口气,把情况交代了下。说完才发现陆闲庭是一个人,疑道:“叶少爷呢?”
“我找不到他。”陆闲庭照实回答。他从门上的玻璃窗看进去,陆奇安睡得很熟,病床旁边放着两台监控身体指标的机器。
“您和叶少爷真的离婚了?”庸伯拿出手帕来擦汗,身上的管家服已不再像平时那么工整了。陆奇安突然发病,只能靠他打点着。家里有佣人在不必担心,医院这里却没办法。只因陆奇安的直系亲属只有陆闲庭一个,不管出了什么事,必须有陆闲庭在场。
陆闲庭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仰头靠在了墙上。为了找叶雨潇,这两天他都没怎么睡,又赶了最快的飞机回来,连思维都变得迟缓了。他习惯性的拿出烟来抽,一想到是在医院里,只得忍住了。
“我不会同意的。”他沉声道。
庸伯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自然了解他的脾气,便挑着话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陆闲庭对他爷爷有心结,对庸伯却没有。他自小没了父母,除了爷爷外,只有庸伯和厨娘荷妈对他最好了,在这两人面前他不会有脾气的。
“我岳母是怎么说的?”陆闲庭看向庸伯。
“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在旁边,是听到动静去看了才发现人摔到地上了。”庸伯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老爷子捂着心喊疼,我看电话还没挂就接了起来,叶夫人也被吓到了,一直问我怎么回事。”
“然后呢?”陆闲庭继续问。
“我就说了情况,把老爷子送来医院了。叶夫人带着女儿也来了一趟,直到老爷子脱离危险了才走的。”
“她来的时候没有说什么?”
“叶夫人没说你们的事,只是叮嘱我好好照顾老爷子。”
陆闲庭重重叹了口气,他累的后背都酸麻了,实在坐不下去。让庸伯在这里守着,自己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
陆奇安的主治医生在办公室里,给他说明了病人入院以后的情况,陆闲庭总算放下心来。医生看他脸色很差,问他有没有事,他起身想走,刚站起来就踉跄了一步,手撑在桌上才稳住了身体。
医生忙给他量血压,听他说这两天没怎么睡,就强迫他必须先休息,否则过劳会给器官造成不必要的负担和伤害。
他谢过医生的好意,既然陆奇安没什么事了,他也想先回家洗个澡。
他交代了庸伯有事就打电话,回去洗了个澡,刚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庸伯说陆奇安醒了要马上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