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克鲁利抬起头,“你对我做了什么,天使?”
“我什么也没做。”亚茨拉菲尔同样惊讶,“它……就这么消失了。”
“我不觉得亚当·扬有这样的能力。”克鲁利说,“他不能操控我们的能力吧?”
“我也不觉得。”亚茨拉菲尔拉了拉领结,燥热难耐地说。
他们沉默地看着彼此。
他们失去了法力,就像成为了两个凡人,流落到一座孤岛上。
时间回到现在。
在克鲁利恼火地伸出手捂住亚茨拉菲尔不安分地瞟来瞟去、看向那个裸奔探险家的眼睛时,从林外的男人向他们喊道:“嘿,有人在里面吗?”
“是的!”亚茨拉菲尔立刻说,试图甩开克鲁利紧紧地、严丝合缝地捂在他眼睛上的大手,“别这样。”双手被他压在眼睛上,他低声说。
埃德·斯塔福德有些尴尬地说:“呃,这可太奇怪了——但,我只想要一件衣服遮一遮下半身,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现在的情况。你们能帮忙吗?”
“当然,当然。”亚茨拉菲尔说,语气里不无遗憾,似乎觉得这又是一期常规的马赛克版荒野求生。“松手,克鲁利,我可以把我的外套给埃德。”
“——埃德?!”克鲁利低声厌恶地重复道,“好像他是你的邻居似的,别叫得这么亲密。”他凑在他的耳朵边,恶狠狠地低声说,热气喷在天使的脸颊上。克鲁利瞥着从林外的埃德·斯塔福德——操,他有点斤两。
恶魔松开手。天使立刻羞涩地试图转过脸去看树林外的男人,但被站起身来的克鲁利挡住了视线。恶魔脱掉了夹克,扔了出去。
“遮一下吧。”
“谢了,兄弟。”埃德·斯塔福德说,敏捷地接住了那件夹克。
就在埃德·斯塔福德背对着他们,将夹克裹在腰间的时候,克鲁利强硬地把亚茨拉菲尔压在了树根下。
“天使,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小心思。”他几乎是骑在他身上,圈着他的脖子,手指不安分地在那一块敏感的腺体上抚动,“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心房几心室!见一个爱一个。”
亚茨拉菲尔挣扎着,脸涨得通红。
“太粗鲁了,克鲁利!”他抓住恶魔在他腺体上抚弄的手,被他的抚摸弄得又是难堪,又是难过,小腹开始发热,“至少我不爱你,这听起来怎么样?快下去。不许——再摸我的脖子!”
他压低声音斥责道,然后像想到了什么,声音更低了下去。
“连上帝都默许了你无法标记我,明白吗,克鲁利?我们被拆散了。被他们,被上帝,被你和我。”
这一次,他将克鲁利掀了下去。
克鲁利不安而疑惑地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天使?”他问,“你搞糊涂我了。”
“亚当只是个孩子。”亚茨拉菲尔情绪低沉地说,“他的努力令人尊重,但是终将无用。”他语焉不详地说,“改变不了的事,不如放弃。我不甘心,但是连主都不会垂怜了。在我看来,他已经默许了这些罪行。”
“你该再好好地、细细跟我讲清楚。”克鲁利说,“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忧伤?”
天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屁股上的泥土。他连为心爱的小礼服着急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会告诉你的。”他无精打采地说,“不过现在,我想先看一集马赛克版的《荒野求生》,可以吗?”对于那个黑乎乎的马赛克,他似乎还是有点遗憾。
“嘿——”埃德·斯塔福德的声音传来,他钻进了树林里,“我穿好了。”
亚茨拉菲尔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
“嗨,埃德——我是说,埃德·斯塔福德先生。”他伸出手,眼睛像小鹿一般眨了眨,不敢直直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看,“我是你的粉丝。叫我亚茨拉菲尔。”
“你好,”埃德·斯塔福德好像被带跑了,似乎这是个粉丝见面会,而不是什么奇怪的超自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