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内,公孙先生去盯着万花楼了,八个校尉也出去了一多半,包大人虽说脸色有些黑,但边上的小公主倒是不怕他,只借了开封府的案卷看得津津有味。
外头王朝马汉站着随时等召唤,还有薛贵无奈的也站在外头等着。上午闹了一出,好不容易把公主带回来了公主就没理过他。
薛贵有没有那种攀龙附凤的心思谁都不知道,但公主不是出塞和亲就是下嫁豪门这种事情谁都明白。换句话说,薛贵就算与公主交情再好,也只能是上下属,绝对不可能结成秦晋之好。
听得门口一阵嘈杂,公主与包大人都放下了书册,包大人又示意王朝出去看看。
公主见府中有事也不打算回避,只继续拿起书册,只不过心思放在了外头。
至于外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呢,这说来很简单,一句话就能说完。
展昭发烧昏过去了。
白玉堂又不是专业大夫,能把出个大概已经不错了,展昭这昏睡得突然,让人一下子没了方寸。
前面乱也是因为一下子见到展大人昏过去,被白玉堂背回房间。
“公孙先生呢?”白玉堂抓着一个小衙役问。
衙役吓了一跳:“先生出去了。”
包大人也赶到了,一见这个状况忙让人去请太医,又让人去找公孙先生。
“等下!”听说了事情赶过来的赵翎拿出个令牌交给了薛贵,“你脚程快,拿了令牌把能来的太医全叫过来。”
外头薛贵领命快速跑了出去,包大人谢过赵翎小公主,又去看展昭。
谁知展昭房内,白玉堂挽起了袖子正将展昭的衣服褪去,露出一块块精壮的肌肉,包大人一进去就一脸菜色的出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白玉堂自然听到有人进来了,却不想来人直接走开,他还想着有人能搭把手呢!
“外头的打些热水过来,还有布巾烈酒,给猫……展大人先退烧!”
外头的人不止包大人,一听说这法子,马汉一拍腿:“是了是了,我这就去准备!”
包大人一脸严肃,点了几个人留下,又将王朝派去看着公主,最后竟然看到一个黑衣服的人。
“你是……?”这人包大人没见过,自然不认识。
“罪民邵剑波,见过包大人。”邵剑波见四处无人便跪下直接磕头。
“邵剑波?那个杀手?”
跪着的人点点头:“正是。”
包大人正要让人站起来移步去书房,就听到展昭房里门开了。
开门的当然是一张臭脸的白玉堂:“包大人还请移步审理,这儿还有病人呢!”
包大人也不反驳不生气,只点点头,看向邵剑波:“跟本府来。”
见人走了,白玉堂才要关门,就见马汉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后头还有拿着烈酒的衙役。白玉堂上前直接端过放在展昭床边上,就要掀开展昭的被子,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们先出去,把门窗关上。”
衙役不明所以,心道不是有个帮手好些吗,却直接被马汉拉了出去。
“马大人?”
马汉也不多说:“你在这外头等着,里面叫你了再进去,有什么要的都给他拿了。白少侠是江湖上的好汉,陷空岛又有神医坐镇,这些伤病知道怎么处理。”
衙役点头。
里头白玉堂已经掀开了展昭的被子,那下头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人。掉进了河里,就算衣服被体温烘干了也还是难受的,白玉堂能做的不多,先帮展昭换洗了还是能做到的。至于他醒过来之后怎么想的那就再说吧!
布巾打湿,拧干,轻轻的擦拭着展昭的身子,如此往复十多次,终于将展昭上半身擦拭干净,只是这下半身……
怕什么都是大男人!
擦拭完成,又从展昭的衣柜之中那了一套干净的中裤给他换上了,至于中衣,还要退烧呢。而后又回想着自家大嫂说的那些,在展昭的背部四肢用烈酒擦拭,一会儿后才将展昭的中衣穿上,将人翻转过来。一模额头,温度下来一些了。
“外头的打盆井水!”白玉堂又开始要水。
衙役听了马汉的话,直接在院中打了一盆井水,也不敢直接进,在门外喊:“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