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展昭听到此话笑意更浓,胸膛起伏了两下,血水流的更多了,那身蓝色袍子胸口已是深红的一块。
太医的速度是很快,止血散、纱布也是全的,三两下便将人包扎好,又嘱咐了一堆有的没的,不可碰水不可剧烈运动不可提重物,又开了一个补血方子。
展昭也是脾气好,笑着点头谢过。
不多时,秦侍卫也过来了,和包拯嘀咕了一会,又过来看了眼已经坐起来的展昭和一旁的白玉堂。
展昭当时就想起身给秦远见礼,却被秦远按下。
秦远从腰间拿出一粒药丸,递给展昭,说道:“吃了。”
白玉堂下意识的想接过那药丸,却被展昭先接过,说了句多谢便直接放入嘴中。唯独留下白玉堂空荡荡在空中停滞的手。
秦远对展昭点点头,才看了白玉堂几息,哼了一声转身离去。随后又有内侍带来一件红色披风让展昭披上。
等出了皇宫后,白玉堂和展昭才发现捆龙索已从展昭手上解下,全部缠绕在了白玉堂手上。
白玉堂本想扶着展昭,却被展昭拂开,展昭笑的很自然,他说:“展某好歹是个武官,如今裹着披风已是示弱,怎还要人帮扶?”
白玉堂便跟在展昭边上,一同离去。时不时的看着展昭,以防万一。
“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展昭脚步没有停顿,也没有回答,还是跟着包拯,一步步的走出皇宫。
皇宫外面公孙先生早就带了马车等着,见是展昭受伤,二话没说挤开了站在展昭身边的白玉堂,扶着展昭就要将人往马车上送。
展昭忙道:“先生,只是皮肉伤。”
却换回了公孙的瞪视,公孙道:“只要是受伤了就给学生滚上车去,不然等着一个月不能下床吧!”
展昭一缩,还是在公孙的目光下乖乖的上了马车。
公孙策回头转向白玉堂,说道:“你赶车!”便也上了马车。
包拯也坐回了轿子,一行人回府。
等到了开封府,包拯直接挡住了要跟着展昭走的白玉堂,将人带去厅内,将皇帝说的话换了说法说给白玉堂听。
白玉堂自是一一答应所有惩罚,便想去展昭那里看看。
谁知包拯一声怒吼:“站住!你还嫌害的展护卫不够吗!”
白玉堂却顿了顿,说道:“包大人,展护卫他今日救了在下一命,这一命就是我白玉堂欠他的,自是要还了才能安心离去。”
包拯却说:“只要你离得他远远的,便就是还了他。”
月光下,画影剑气一收,白玉堂提起上了屋顶,看着陷空岛外摇曳着的芦苇,一晃一晃。
“为什么?”
白玉堂索性躺在了房顶上,看着那细细的月牙,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耳边却是传来当日在展昭房间门口听到的对话。
展昭说:“我答应了他兄长,要护他。”推荐本书
公孙却说:“以后,离他远些吧。看他这次把你连累的,若不是官家还有些理智,你就没命了。”
白玉堂当时已经抬起想敲门的手却是放下了。
看着满天星光,白玉堂还是不理解,好似在问星星,又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呢?”
第二卷 盐道乱
陷空岛水域争斗
白玉堂回了陷空岛没几天,几乎天天都在雪影居窝着,练剑、读书、研究机关。就连晚餐也是极少去卢家庄用。
这日,卢方等人飞了鸽子回来,说次日便能到达。只是这鸽子飞到了雪影居,而不是卢家庄。白玉堂定眼一看,得,是那只特别黏自己的鸽子。
白玉堂想了下,还是自己跑去和大嫂说这个消息吧。
过了独龙桥,走了几里山路,还没到卢家庄,便听着外头西边方向有着不同于往昔的嘈杂声。还有一枚烟火放上了天空。
白玉堂将内力分到耳朵上的脉络,听清了些许具体声音。
是短兵交接的金戈声。
是水上!
白玉堂立刻运起轻功,不过两炷香的时间赶到码头,便看到有并非陷空岛的船只穿过远去,而自家这里已经有人将伤员送上岸边,还有两具正在盖白布的尸体。
有一具尸体,是个满脸凶相的汉子,脸上有一个十字刀疤。这人白玉堂认识,是陷空岛上一个护卫船的头头,还是和有血缘关系的人。
白玉堂血缘上的表哥——胡烈。
胡烈是军中因为脚伤退下来的,也是上过战场打过马匪见过血的铁血汉子。
这个汉子虽然憨了些也没有文化,大字不识几个,但是重情重义,曾经白玉堂和家里闹了矛盾要出岛全是找的他。也只有他会絮絮叨叨的对白玉堂说些有的没的,还不止一次的开玩笑说要不要给他抢个媳妇儿回来。前段时间还和自己说,看上了对岸一家姓郭的姑娘,打算过些时间到了吉日便去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