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了?”Sirius打了个哈欠,不情愿地在Snape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只有这么一个空座位。
“正相反。”Snape说,“我想我记得过于清楚了。”
“Sirius,你来得正好。”Tonks起身,她漂亮的脸上有严重的黑眼圈,看来昨晚她没睡几个小时。“昨天我就一直觉得,对于精神和记忆来说,伴随动作是睡觉几乎是不可能的,而Severus今天早晨起来并没有流失任何记忆更是说明了这一点。”她走到昨晚她和Remus就寝的房间里,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本大部头,又返身回来。“这本书是我在阁楼里的书橱中发现的。我不得不说,Sirius,你家里关于黑魔法的著作真是种类繁多。”她坐了下来,找到自己做记录的一页,“你看看这个。”
Sirius似乎对Tonks关于自己家里书籍种类的评价不太满意,“你家的也不少。”他不情愿地接过自己侄女手中的书。
“这么说,伴随动作是做梦?”看了一会之后,Sirius抬起头问。
Tonks点了点头,“只有这一种可能,做梦是精神上的运动,而且这也符合进行性的特点。”说到这,她激动地一扬手,打翻了桌上的烛台。“Severus会不断地梦到一些人和一些事,这些人和事都取自他过去的记忆,醒来后关于这个人在这件事之后的软性记忆会消失。”Tonks挥动魔杖,餐桌上就出现了一条线。“假设这条线是Severus的人生时间线。如果他今晚做了一个梦,是关于Sirius在A点的一段记忆。”Tonks在线上随意画下一点,并在旁边写上了一个A,“他醒来时,在A点之后的这段时间线上关于Sirius的软性记忆就都会消失,在A点之前的还会保留。随着每次做梦所梦到的A点不断的前移,最后的结果就是他所剩的软性记忆越来越少,因为每一次醒来时他关于你的记忆就只剩下发生在那个梦之前的那些很久远的事情了。”
“既然是做梦的话,”Sirius盯着那条正在慢慢消失的线说,“及时叫醒他不就行了?”
“该死。”坐在餐桌另一边的Remus突然骂道。
“5个加隆,Lupin。”Snape懒洋洋地说。
“怎么回事?”Sirius看了看Snape,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友。
“今天早晨Tonks在给书做标记时,Snape提出我们最好亲自给你讲,因为你肯定会遗漏书下的标注。”Remus说,“而我坚持说你没有这么粗心。”
Sirius忙拿起书,看向那一页的最下面,那里果然有一行标注——“伴随行为不可用外力干扰或中止,否则会对软性记忆以外的部分造成不可估计的损失。” Sirius抬起头,看见Remus将5枚金币递给Snape。
“你们用我来打赌?”Sirius惊讶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
“这个主意来自你的好友,”Snape将金币放进口袋,“为了表示他对你的信心,他不惜浪费5加隆。”Snape的嘴角卷起,“这也许是你唯一的用处了,Black。”说完最后半句话,Snape的眼中露出一丝愉悦。
这句话他一定是早就想好了,就等着说呢。Sirius对此坚信不疑,他愿意赌上一万加隆。
“别得意太早,鼻涕精。”Sirius将书“啪”地合上,“你昨天流失过一段记忆,是关于我的。”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秒,“这么说来,鼻涕精,你前天晚上梦见的人——就是[i]我[/i]了。”说完之后,他目不转睛地盯着Snape的脸,并且幸灾乐祸地发现对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要把自己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