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功,那到底是准不准啊。
顾客干笑道:“那个,也许你回去又会听说成啦,利在西南嘛。又或者真正的机缘其实还没到?”
周锦渊觉得遗憾,也准备细问几句,再行推算,这卦象中,此人的机缘明明就应在西南啊,也许里头还有什么细节呢!
说不定,就能帮到对方。
此时机场广播响起,白化病男子也没说什么,他也曾以为自己的希望在海洲,但最终,不过是将复杂的情绪留在海洲的山水间。这些日子他已经想明白了,珍惜剩下的时光吧。
他站了起来,对周锦渊道:“谢谢,很有幸见到测字术,你算的大部分都是正确的。再见。”
他转身朝着登机口离开了。
周锦渊怔怔的,又有点郁闷,人的命运瞬息千变,他不过是尝试寻找最有可能的命数。指不定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发展就不同了。
那顾客已经被周锦渊征服,鼓励地道:“道长,大部分还是准的嘛,而且说不定他要是留下来,说不定真的利在西南了!可惜他都要登机了!”
说话间,他的航班也该登机了,和三人道别,便离开了。
周锦渊又捏着那张纸看了几眼,“唉,应该先就问困住他的是什么事,时间太赶,不巧了。”
容瘦云问道:“毕竟只是过路人,而且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这样能进一步测算他此行,可能性和解法也各不相同啊。而且你看,要是事业、恋情,那都还好,如果是健康……
“我刚也说了,岩通嵒,嵒上面若加个病字头,那可是癌字。”周锦渊把纸揉起来,“算了,看他自己以后的缘分了。”
纸收了起来,周锦渊才发现桌上还落下了一支金色的笔,可此时再看,那白化病男子早已不知去向了。
……
……
飞机降落在瀛洲某市机场。
按惯例,容细雪和容瘦云的父母也是不会回来的,祖父母又已经去世,所以周锦渊打了车,直接把他们接到自己家过年。
周锦渊家在市郊,可算是偏僻了,这是愿意周家世代的理念,住在这样的地方更好修道。
虽然地方便宜,但山不在高水不在深,有周父在,这里就热闹得很。
还不到初一,已经有周父救过的患者来拜年了,这些人可能是过年要去外地,所以提前拜访。知道周父的习惯,也不带什么贵重礼品,提点水果小食品就完了。
周父看病向来是不分身份贵贱,既是以医弘道,济世渡人,如果有家境贫寒的患者,他还不收诊费。正是如此淡泊,名声才一直限于本地。
他们到家的时候,周父正送拜年的老患者出来,站在院子口,就看到几个年轻人拖着行李回来了。
周父年近五十,但腰背挺拔,只是有只手微微无力地垂着,这只之前受了伤还没好全,隔着老远,他就中气十足地道:“和尚也来了啊,今年不在庙里过吗?”
容瘦云苦哈哈地道:“周叔,我现在不做和尚了,在家当居士。”
周父在家连手机都很少用,每天忙着治病,哪能知道他那点事。
连周母有时候都说他也太不关心儿子了,结果他还理直气壮地说,儿子一出生自己就算过了,儿子命可好了,不用担心……把周母气得够呛。
“爸。”周锦渊打了声招呼,才小声道,“他又让和尚界封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父仰天长笑,看得容瘦云一脸黑线。
“叔叔。”容细雪也和周父问好,周父拍拍他肩,“细雪是不是瘦了,让锦渊给欺负的吧,年纪大的不照顾年纪小的,还老让你做饭,你看他多狠啊。”
周锦渊:“……这是他自愿的!”
容细雪含着笑也没说什么。
都知道周父是在开玩笑,要这么说,周锦渊还去陪读了。
周母出去买年货了还没回来,周锦渊把行李一放,吃了点水果填肚子,就想和周父谈心,聊一聊在海洲的事业。
“事情就是这样,和尚现在还俗了,约我一起在海洲开诊所。”周锦渊说道。推荐本书
容瘦云也在旁边补充了几句,主要是说他这段时间做的市场调查。
周父果然全程一脸“爱啥啥”的表情。
“和我说这些我也不懂,我一辈子都是自己行医,你们都这么大人了,可以对自己负责——等等,和尚不算。”周父看了容瘦云一眼,这家伙当初工作得好好的,忽然就去做和尚了。
容瘦云:“……”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