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B国一个品牌的,纯金的,国内还没有门店。”曲观凤一看那笔就觉得不是周锦渊的风格,所以顺口问了问。
“我看看。”他拿过笔仔细一看,“这里刻了字,说明是定制版,如果询问品牌方,他们应该知道谁是笔的主人。你不是要出差去B国吗?如果你想归还,不妨去问问。”
周锦渊仔细一看,果然某处有十分小的刻字,还是汉字,好像是个仙字,之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还真是……那我就把它带上,到时候去找找。”
本以为很难再见到,他连对方的脸也没看清,那天机场人还特别多,没想到竟还有机会。
……
协会派去上课的加上周锦渊一共是六位中医,都是擅长针灸的医学院老师,资历不像莫教授、黄中文那么深,但也都业务精湛,否则进不了协会。
毫无疑问,周锦渊是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唯一没有教职的,按理说应该格格不入。但巧的是,这几位之前都来听过周锦渊的学术研讨讲课,对他很是有好感。
他们互相之间更是早就认识了,一见到面,大家就热络地聊了起来,还问及周锦渊外语怎么样,他们里头有两个年纪稍大,又不常外出交流,口语不是特别灵光。
虽然办公室派了个年轻女孩儿陪同,但到时大家同住,估计有事找周锦渊还方便一些。
“我还行,但我也没出过国啊,还得各位前辈带着了。”周锦渊老实地道。
办公室的女孩儿叫赵妍妍,这才开春,就穿着单衣和一条肤色的打底裤,看得几个老大夫吓一跳,以为她光着腿的,连连感慨年轻人不保养。
赵妍妍早就提前选好了座位,他们几人坐得很近,一落座,赵妍妍就拿出了一个药瓶,“我这里有晕机药,各位老师晕机吗?”
她自己反正是挺晕的,每次都要提前吃药。
“不用。”大家都没要,就赵妍妍吃了。
待飞机起飞,半个小时后已经很平稳了,同行的一位大夫却道:“哎呀,晕了晕了,有点犯恶心了。”
赵妍妍赶紧站起来,转身道:“老师您之前怎么不要晕机药啊,现在吃一片儿吧。”
“我也晕了。”另一个大夫也道。
“嗯嗯,是有点不太舒服。”
赵妍妍傻眼了,这一个两个的,刚才怎么不说啊,她正要拿药,却被拒绝了,“不用。”
只见老头儿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点穴棒来,“不了,我自己有准备,来,老胡,给我搭把手点个穴。”
“哎呀,百会也给我戳一戳,这几天没休息好。”
赵妍妍:“……”
差点忘了这几位都是老中医,难怪不要她的药了……推荐本书
对中医来说,日常有什么小病小痛,自己扎着针继续该干嘛干嘛,都习惯了,也不是一定坐在诊室里,有时候走在大街上还顶着针呢,到时间了再自个儿拔了。
他们倒都带了针,也不用托运。只不过现在正在飞行中,不算特别平稳,不便施针,还是用点穴棒点按一下,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空乘往这里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大叔大爷抓着对方的脖子或者头,仔细一看,手里还拿着小棒子戳人,把她给吓了一跳,“各、各位旅客,你们这是……”
“没事没事,我们晕机呢,自己点个穴。”胡大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都是医生。”
“……”空乘无言,她真的第一次看到点穴的,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啊。
“哎,小伙子,你旁边是医生呀?我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想问问他问题哦。”隔着一条走道的阿姨拍了拍周锦渊的肩膀,问道。
他们说话周围的乘客都听到了,觉得特别有意思,看几个老大夫高空点穴,谈笑风生。
“阿姨,我跟他们一起的,我也是医生呀,你问我好了。”周锦渊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
“我做证,我做证。”前面一个姓徐的医生转过头来,“我用我的,那个,哦,白头发,给他担保,他医术很精湛的,平常好难挂他的号!”
周锦渊:“……”
为什么这说法有点耳熟?
徐大夫注意到他的眼神:“嗨,我和老毛是老交情了,出发前他特意嘱托我替他用白头发给你担保……”
周锦渊差点没笑出声来,“那谢谢了!”
……
这飞机挺大的,前头有乘客跑后头来上厕所,才发现有几个老头在这里给人把脉,一问才知道,居然都是老专家,要飞去国外讲课的,闲着无聊就给人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