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对崔烈和自己父亲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已经毫无知道的兴趣了,他知道爷爷想避开自己问这种敏感问题,也不给大人添难,点点头,只是嘱咐:“你们不要太激动,心脏受不了,我没事。有事叫我。”
爷爷点点头。
陈其年就领着游北出去了。
到了游北家,陈其年拉了拉游北的手,低声说:“你别把我爸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也不太正常。等他走了,我们再去找爷爷奶奶解释一下。”
游北本来就对他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陈其年天天给他吹彩虹屁树立信心,生怕被自己爸这一搅和,又回到解放前。
游北默然地点头。
陈其年见他这神态,心道坏了,赶紧说:“你这样我生气了啊!”
游北紧张地看他:“别!生气!我没多想。”
“你脸上就写着你多想了。”陈其年转过身去脱鞋子。
游北跟在他身后,手足无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还记得几分钟前在陈家被其他人说过什么,他现在只知道陈其年不理自己了。可偏偏游北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哄陈其年,这种情况他又不敢去抱陈其年,怕陈其年更生气。
陈其年换好了拖鞋,回头看着全身都写着无助弱小的游北,抓住他的衣领,踮起脚亲他一下,忽然笑了,露出小虎牙,说:“舍不得生你的气。”
游北:“……”
陈其年说的是真心话,他看到跟在自己身后小心翼翼看自己的游北,心都要化掉了,哪还能生得起气来呢。
他踩在游北的脚上,抱着游北的脖子,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
游北怕他往后摔,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闻言,低声说:“你才是。”
“我是第二好的。”陈其年笑着说,“你是第一。”
“你是第一。”游北在这件事情上面决不退让,“我是第二。”
“那我们锤子剪刀布。”陈其年说着,放下一只手,要和他锤子剪刀布。
游北口头说:“我出锤子。”
“……”陈其年问,“还有这种玩法?来,把手伸出来。”
游北说:“你这样,站不稳,别摔了。”
“我平衡性差到这种程度?”陈其年道,“把你的手拿出来。”
游北被他催了几下,只好收回一只抱着他的手和他锤子剪刀布。
“不准出锤子。”陈其年说。
游北:“好。”
然后陈其年出了剪刀,游北出了布。
“我赢了。”陈其年说。
游北点头,很满意这样的天意。果然陈其年就是第一。
“所以我来决定谁是第一。”陈其年非常狡猾地说,“我决定了,游小北是全世界第一好!”
游北:“……”
这个比赛的暗箱操作太令人发指了,游北想质疑,想反对。
但他不敢。
他只好偷偷地叛逆,委婉地抗议――吻住那张狡猾又甜蜜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毕竟他只是一个无助又弱小的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