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年在手机里面问:“游北逃学都会去哪里?”
江一六有气无力地说:“他去的地方多了,这边的酒吧、桌球厅、网吧、游戏室、电玩城,哦,还到处飙车,你慢慢找。”
“他最喜欢去哪里?”陈其年问。
江一六:“没什么最喜欢的,北哥无所谓,他什么都不喜欢。”
陈其年:“……”
江一六没忍住,问:“你昨晚对北哥做了什么?”
虽然陈其年看起来斯斯文文,北哥轻易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但万一这种读书人使阴招呢?
卧槽,陈其年会不会给北哥下药,然后——
江一六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有特别惊悚的联想!
他的北哥!
天哪!
捧脸惊悚呐喊!
北哥!!!
“没做什么,就让他写作业。”陈其年说。
江一六不相信他!
“我警告你啊,你别对北哥动手动脚,他不打你,我打你。”江一六警觉,“陈其年,你他妈掂量清楚,我只答应帮你追他,没答应让你睡他!”
陈其年:“……”
陈其年的脸都红了。
谁睡谁了啊?!
不对。
谁想睡谁啊?!
也不对。
我没有谁游北啊!你为什么突然会说到这个?!你以为我昨晚对他干什么了?!游北今年一米八以后一米八六,你让我怎么睡?!
还是不对。
总之我没有睡他!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啊!
陈其年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呐喊了一遍,然后说:“你想多了,我只想让他写作业。”
作者有话要说:那是白雪公主的形容。北哥从小学渣,看个故事颠三倒四,阅读理解一塌糊涂(来自亲妈的嫌弃)
陈其年也有话说:那一天好像是阴天。
游北:我说阳光明媚,就是阳光明媚,下冰雹也阳光明媚,我心里阳光明媚,有你在的地方都阳光明媚!
脸上仍然冷漠冷酷冷血无情。
第十二章
江一六不相信:“那北哥怕成这样?!”
陈其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北哥能怕成这样。
哦,大概猜得出来,游北或许只是想把自己推远一点,远到重生前那个距离。
如果可以保持着那个距离,陈其年也不折腾了。
可他知道,游北只是单方面把自己推得远远的,而游北自己,却站在原地不动,像一个在混战中断后的战士,独自拦住所有的追兵。
陈其年沉默了一会儿,说:“江一六,你有他的消息就告诉我。”
江一六也沉默了一会儿,说:“陈其年,你别折腾了,北哥他的态度很明显了,你这非逼着人跟你搞同——非逼着人和你搞对象,算个什么事儿啊。”
陈其年没有办法和他解释,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北哥能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江一六也许只会觉得自己有癔症。
“你帮不帮我?”陈其年只问这句话。
江一六想了想:“不说了。”
也不答应,也没有拒绝,直接挂了。
挂完之后,江一六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窗外,最终骂了句:“操,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陈其年一整天都没有得到江一六传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得到游北的下落,还是对方不愿意告诉自己。
他自己也无处可寻,总不能真的把学校附近的所有娱乐场合都找一遍。那种场合鱼龙混杂,本不能让学生去的场合偏偏去的大多都是学生,因此开得很隐秘,没有人带着,很多地方陈其年甚至根本都找不到。
倒也不急这一天的工夫,陈其年便收起心思,认真上课。
听课对他而言是一种本能,而且无论其他的事情怎么发展,他已经重生成为了高二学生,就得面对一年之后的高考。他也有很多高中时候的知识不记得了,不学不行。
上完一天的课,陈其年回了家。
今天他爷爷没有来开门,他自己摸出钥匙扭开锁,看到玄关多了几双鞋,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推荐本书
“小年回来了。”他奶奶招呼他,“今天怎么这么早?”
晚自习从高三才强制全体学生都参加,但高二的时候陈其年放学后会在学校里面留一会儿写写作业才回来。今天他没什么心情,明明知道游北不会在家,也忍不住还是提早回来去隔壁敲了敲门。当然,隔壁没有人应他。
陈其年应了奶奶一声,目光落在客厅里面他爸爸妈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