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今天早上陈其年是怎么想的,都不能靠近。
太靠近了,对陈其年不好,也对自己不好。
很容易产生错觉的,以为自己能有机会的错觉。
游北想来想去,说:“不想,被他爷爷,教训。”
江一六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回事,你又被老爷子逮着了?”
陈其年他爷爷太他妈能教训人了,拉着站家门口就不让走,非得说足一个小时,搞得江一六每次去游北家都和做贼似的。
而这也是江一六他们爱嘲讽陈其年的原因,毕竟又不能嘲讽老爷子。
这下就解释得清楚了,怪不得啊,北哥忍辱负重。
江一六对陈其年的不耐烦又多了一点。
游北继续阴鸷地看窗外,思考很重要的问题:这件校服外套到底要不要还?!陈其年上不上厕所?!
江一六在心里埋汰完陈其年,又凑过去问:“北哥,今晚你还是会来吧?”
北哥都快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问:“什么?”
“比赛啊。”江一六一拍大腿,“今晚的比赛啊!”
游北这才想起来,今晚有一场比赛。
地下的,见不得光的,飙车。
他并没有讹诈过一般学生,而是靠这些地下的比赛为生,地下拳击赛搏斗赛都打过,飙车也干,打球也算,还有其他的,能赚多点钱的他都干。但他花得也快,给自己花,给身边的兄弟们花,没有存钱的习惯,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也不指望有明天,把钱留着干什么,给自己买骨灰坛吗?他觉得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收尸,不用存这笔钱。
“不过对方不是善茬,不去也好。”江一六有点儿担心,“这伙人外地来的,都是他妈的二代,听说在外省搞过事,输了就给对手的车做手脚,背景还特别大。”
“赢了,三万。”游北说,“我的命,值三万?”
江一六皱眉:“北哥你别这么说行吗。”
他北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特别丧。
不过丧也丧得这么炫酷冷峻,北哥就是北哥。
江一六神志不清地想。
陈其年上课的时候不走神,只能在课余时间思考自己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