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的表情瞬间凝固:“你说实话,他是不是来找过你?你怎么之前都不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沈桐捂嘴摇头。
“别瞒我,他来过对不对?”苏烈把他的手从嘴上掰下来,按在枕头两侧呈半压的姿势。
沈桐被他按着心理上多有不适应,想转过去又被他伸腿别着了,动也动不了。
“你把灯关上。”沈桐压抑地说。
苏烈不解:“跟关不关灯有什么关系?”
沈桐:“你先关上,刺眼。”
其实不是刺眼的问题,而是苏烈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难受,他喘不过气来,心跳也扑通扑通加速,再这样下去别说扭转人家的性取向,他自己的性取向都亟待拯救了。
苏烈只好先关了灯,凑近了逼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屋子里一片黑暗,苏烈翕动的唇近到只差几毫米就能亲上沈桐的眼睛,沈桐吓得赶紧屏住了呼吸,仿佛被气流刷动了睫毛的人是对方似的。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回应,苏烈便伸手摸上沈桐的脸,摸到之后又捏了一下,说道:“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有特异功能,突然就能睡过去。”
沈桐的心: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通通!
他还在屏息。
苏烈急了:“说话呀,那狗东西是不是来找过你?”
“没有!真没有!”沈桐撇过脸去深呼吸,又把苏烈往旁边推了推才接着说,“那个,你别离我这么近,你抢了我的氧气。”
“……你说什么?”苏烈突然嗤笑,“我抢了你的氧气?这房间又不是密封的,氧气还不够你呼吸?人家恋人之间在一起接吻的时候氧气更少,也没见谁喊过缺氧啊,就你事儿多。”
“那、那能一样吗?你不讲理啊!”沈桐色厉内荏,面上又开始发烧了,非正常、非病性的发烧,但他烧归烧,仍然要把空调被裹得死紧,一点儿热气都不舍得往外泄漏。
也不怪他,谁让苏烈好端端说起接吻的事,没谈过恋爱的人光是听到这两个字就容易想入非非,一想入非非就臊得慌,这怪不得他。于是沈桐气馁地嘟哝:“我不跟你讲话了,我要睡了。”
“睡什么呀,才几点就睡,”苏烈晃他,“你还没告诉我沈槐是怎么回事呢,不是说他找你要钱吗?什么时候的事情?你告诉我,我揍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