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醒来之后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他伸手不见五指,吓得赶紧揉眼睛,可揉完还是一片漆黑。精明如他,认定自己是瞎了。
他拼命安抚自己别慌,心里猜测恐怕是肚子里的肿瘤导致的,先前被刀疤脸伤的位置还痛着,那肿瘤大概是破了,癌细胞飞到了脑子里之类的。如此说来他得的是癌症的可能性又大了些,苏烈要是知道希望破灭了不知道该有难过,他肯定要伤心死的。
沈桐忍不住唉声叹气,靠着墙根摸索,摸着摸着就摸到了一团毛烘烘的东西,再次受到了惊吓。
万幸那毛烘烘的东西开口了:“摸什么摸,滚开!”
好嘛好嘛,是高娓的声音,原来刚才摸到的是她的脑袋。沈桐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的癌细胞扩散到脑子里了,影响了我的视觉,所以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你在这儿。”
高娓嗤笑:“你不是癌细胞扩散到脑子里,你是脑残细胞扩散到全身了吧。这里是关禁闭的小黑屋,你能看得见才奇怪。”
“这么说我没瞎?”沈桐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原来我的肿瘤没被踢破。”
高娓:“沈桐,没想到你还挺幽默啊,你要是跟我说羊水破了或许我还能安慰你两句,肿瘤破了的话,我就只能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成为人类抗癌史上里程碑式的大功臣。”
沈桐没觉得好笑,他靠着墙慢慢滑下,坐在几层略觉潮湿的烂木板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划的那一刀还疼着,但已经贴上了纱布。他有些意外,问道:“我这伤口是谁处理的?他们还给我看医生?”
高娓:“嗯,你不是说你有癌症么,蒋兰兰可不能轻易相信,所以特地跑老远挖了个听得懂人话的医生来看你,但是没有器械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医生顺道就把你伤口弄了。”
沈桐:“那我是因祸得福了,谢谢你啊。”
“你有病吧,”高娓冷嘲热讽,“我说了,是医生给你弄的伤口,再不济也该谢谢蒋兰兰,搞什么要谢我?”
沈桐:“要不是你划伤了我,后果会比现在严重得多。”
高娓:“那是因为你烦,我他妈本意就是想拿刀子拉你。”
沈桐:“不管你本意是什么,反正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只是没想到他还能弄个男的进来,真是绝了。”
高娓:“你才是绝了,沈桐,你到底是不是个男的?”
沈桐:“我当然是男的。”
高娓:“那男人的尊严对你来说重不重要?”
“重要啊,”沈桐想了想,改口说,“还行吧,凑合。”
高娓放声大笑起来:“沈桐,你确实是绝了。”
沈桐实在不理解有什么好笑的,叹了口气道:“高娓,我之前是为了激你才会提到南山,希望你能谅解。我是外人,本来没资格管你们的事,但是你之前找刀疤脸打伤了我朋友,关于这事情我是真想问一句。”
高娓:“你问呗,我们俩一起被关在这里,你又不肯陪我睡,还能有什么消遣。”
沈桐自动忽略她的放浪之词,说道:“我想问你,既然爱情已经没了,你为什么还不愿意放手,为什么不能让双方都重新开始?”
高娓:“为什么要放手,为什么要重新开始,我不服,不愿意!”
沈桐:“明人不说暗话,据我所知,不是你先对不起南山的么,你有什么好不服的?”推荐本书
“我是对不起他,那又怎么样,”高娓阴邪地笑着,“就算是我对不起他也不许他对不起我,我可以睡别人,他就是不可以!”
沈桐摇头:“你真不讲理。”
高娓:“我是去和他谈恋爱的,又不是去讲道理的,白痴!”
沈桐:“这句话不是这么使用的,白痴。”
高娓:“你才白痴。”
沈桐:“你也白痴。”
不知不觉沈桐又睡了过去,他实在是虚弱,体能不够支撑清醒多会儿的。等他在睡梦中也觉得饥饿难忍时终于再次醒来,发现高娓正在解他的扣子。
“你干什么?!”沈桐惊呼,“趁人之危吗,你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高娓低低地笑:“别小气,我瞧你这皮肤不错,跟绸缎似的,解开扣子给我摸几下能怎么着,又不会给你摸少两块肉。”
沈桐:“请你放尊重点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高娓贴了上来,嘴唇几乎蹭到沈桐的耳垂:“你来啊,尽管对我不客气!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