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老祖所害怕的就是在如此的环境下,泽九原本偏执的性子会变得越发扭曲,所以才会一直让时柏看顾泽九。
不过如今不比以前,以泽九现今的脾性,这是个艰难的活计。
待时柏回到山洞的时候,玄玉床已经让人一剑斩成两半,剑口平整且力道均匀,地下是瘸腿少沿的桌椅,屏风碎成八片。
比时柏想象的要好一点,他原以为泽九会把这里炸成飞灰。
时柏在附近找了一圈没见人,摸了摸腕上的手环,心念一动,
不多久,咬牙切齿的声音就在身后传来。
“时柏!”
“嗯。”时柏眨了眨眼,神态自若地转过身,“师弟这是去了哪里?”
泽九手拿剑柄,满腔恨意,偏生还不能对着时柏,他紧紧地抓着剑柄,俊俏的脸孔满是怒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过,这是对你的惩罚。”时柏勾着嘴角,声音低沉地道,“想想你做得那些事情,我做得这些便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告知行踪,不做让我不喜之事,我就不会拘着你,这么看你也没吃什么亏。”
泽九眼中涌动着无法压抑的恨意:“你不要欺人太甚,是男人就光明正大就比试一场,不要做这种小人之举。”
时柏不为所动,“你师兄我看起来应该没这么傻吧,你已是圣境修士,我何苦自讨苦吃。”他说得轻描淡写,“你不过是少了一点自由罢了,换做他人,你这会儿怕是性命不保,何必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时柏很少对泽九行刻薄之言,今日却是不留情面。
“好……你好……得狠!”泽九扬手指着时柏的鼻子,人已怒到了极点,“时柏你今日不杀我,早晚有你后悔的一日,我泽九终有一日会让你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看着泽九阴冷的表情,时柏愣了一瞬,不过随即便恢复如常,他淡淡地道:“我拭目以待。”
泽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看了时柏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这些人都一样,贪婪得让人恶心。
早晚有一日,他要让这些人都付出代价。
“站住!”时柏叫住他,“我让你走了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泽九压抑着巨大的怒气,他呼吸微促,只觉一口郁气在胸口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时柏神色如常,好似没有看见泽九的怒气:“我说过,你要去哪儿要和我报备,我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能把我怎么样?”泽九冷笑道,“杀了我?”
“我可没那么心狠。”时柏靠近泽九,见对方想退,便用子母环将人禁锢不动,他扣住泽九的下巴,“自是邀你一起共赴云雨——”看着泽九瞬间白了的脸,时柏缓声说道,“我曾经告诉过你破解我族禁制的方法。”当时年少,为了在泽九面前卖弄,时柏竟是把自己破解了族内的阵法禁制这事儿都告诉了人家,别人也就算了,那会儿的时柏虽然年少却也不是不知轻重,但见漂亮的少年哭得细白的脸蛋儿上满是泪痕,一双水润的眼睛看得时柏心神晃荡,只想着让这人开心一些,却是连族内密辛都往外说。
时柏往泽九近前凑了凑,两人呼吸贴得很近,感受到泽九僵直的身体,时柏心情不错,果然,人都有欺负弱小的劣根性,“你因听了师傅的话,十分担心我,所以潜入族内来探望,不想却遇到了走火入魔的我。”他拇指摩挲泽九白皙的下巴,轻声问道,“我说得对不对?”
泽九气的脸色涨红,胸腔里似有一股股火焰往外冒,眼窝红得好似滴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担心。”
时柏放下手,指尖上柔滑的触感还在,他似有留恋的摩挲了一下手指,叹息一声:“论心狠我永远比不过你,我又没怎么着你,竟气成这个模样。”说着时柏解了泽九禁制,再下去,这人非要气得吐血了。
泽九能动之后,狠狠地擦着自己的下巴,愤懑难平地道:“别装好人了,你若是把子母环解了,我还能敬你是个真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