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老祖若有所思地道:“说起这个的话,我想起玄武墓的灯开始也是燃着的,但我接受传承之后,这古灯便灭了。”
“那是不是说明,时柏接收白虎神力传承的可能性很大?”白远接口道。
“或许——”天衍老祖似乎也不能确定。
泽九若有所思地看着传承柱,突然腾身而起。
“泽九——你干什么?”韦逸惊道。
“我先替时柏探探路。”说着人便到了传承柱下,泽九回过头看向时柏,“行不行?”
时柏笑看着一脸肃容的泽九,笑着回道:“好。”所谓的有来有往,时不时地满足泽九的大男子保护欲,也是他必备之能。
天衍老祖看着这一幕,笑着道:“老二你变了很多。”
时柏看着开始认真检查传承柱的泽九,目光温柔成网:“那是因为有人在一直委曲求全的为我而改变,你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只要在乎对方,这种改变就是自然而然的,想要理解对方,明白对方的想法。
说着时柏转过身看向天衍老祖:“师傅也是一样,这么多年过去,师傅的仙者之姿也越发出众。”褪去顽劣不羁,天衍老祖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出尘,这是以前的天衍老祖不曾有的,经过百多年的时间,天衍老祖的性子沉稳肃穆,比之以前更有长者风范。
“有了有了……你们看——”白远突然叫道。
天衍老祖看向传承台,勃然变色,惊骇道:“怎么会?”
此时的传承柱金光大盛,将泽九完全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已经完全看不到泽九的身影。
时柏不清楚接受神力传承是怎样的情形,但见天衍老祖的表情,忙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不正常?”
“怎么会——”天衍老祖却是没有回答时柏,整个人摇摇欲坠,他惊恐地自语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监兵——”
韦逸不解地道,“怎么了,是泽九接受了神力传承吗?”他见天衍老祖一脸惊恐骇然的模样,安慰道,“时柏不会和泽九计较这些的,师傅你放心,这俩人——时柏你干什么?”
时柏觉得天衍老祖的模样很不正常,他不清楚原因,但此时也来不及想太多,他瞬移到传承台附近,他探手想要探查金光禁制,却是立时让金光弹射出去,整个人重重地撞到石墙上。
这金光富含神力,力量大得惊人,直接将时柏大力地弹射到对面的墙上,撞得他五脏错位,差点昏死过去。
白远和韦逸立时赶过去,将人扶起来:“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泽九不是在接受传承,而是要成为守墓人?”
白远他们只能这么猜测,不然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这副模样。
天衍老祖目光死死地盯着传承柱,眼圈泛红,“怎么会这样,元胎为何能接受传承?”他转过头看向红翎儿,手抖得厉害,“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红翎儿也是一副怔然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好半天发不出声音。
“为什么?”天衍老祖提高了音量。
红翎儿闭上眼睛,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她说:“我——不知道。”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韦逸面带不解地看着他们。
时柏捂着胸口,慢慢地站起身,他看向天衍老祖和红翎儿两人,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天衍老祖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睛没有焦点地看着传承柱的方向,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怎么会呢——全完了——”
时柏将目光转向红翎儿,冷声道:“我问你,泽九会不会有危险?”推荐本书
红翎儿抬起头,用一种近乎于复杂的眼神看着时柏,之所以说复杂,是那眼神含杂了太多的情感,哀伤、绝望、怀恋、愤怒,甚至是憎恨,掺杂着所有的负面情感。
好半晌后,红翎儿轻轻地开口,“他没有危险。”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声音却干哑,“但我想他会受伤。”
时柏目光冰冷如刀∶“如果他有什么事,我绝不会饶了你!”
红翎儿笑了,她说∶“我早已万劫不复。”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白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红翎儿,他平素和红翎儿走得近,见惯了她天真烂漫爱哭的模样,如今像是换了一个人。
红翎儿看着墙上两盏突然覆灭的灯火,眼神空茫,“你看——灯灭了。”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他总说人算不如天算,会不会料到如今这个结局——”
“不——”天衍老祖似乎接受不了这个结局,魂体立时朝着传承柱漂浮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