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柏……”
泽九抱着胸,揶揄地看了时柏一眼,讽刺意味颇浓。
时柏未出声相询,只是待她开口。
温思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事找你。”
“何事?”时柏平静地回道,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没有称谓的极简问语昭示着他的不快。
温思却仿若不觉,略带羞赧地道:“方便的话,能不能——啊,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说罢便要上前探查。
时柏不动声色地闪避开温思。
泽九看了一眼时柏,又看了一眼温思,神色讥诮,非常有眼色的直接转身走人。
温思虽碰了个软钉子,但泽九的离开让她松了口气,那人戾气太重,冰冷的威压让她说话都感紧张。
如今只剩她和时柏,便轻快了不少,“你上次与我说的话,我想了好久,我之前确是与你师兄有旧,没想到不过是萍水相逢便让他上了心,还……还让你……”温思腆然道,“我对他其实……”
时柏打断她:“温思道友不必与我说这些,待师兄回来可亲自与他道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思话至一半,突然愣住,随即忙问道,“你是说韦逸有消息了?”
时柏神色淡然,看了温思一眼,说道:“没有,师兄归期不定,温思道友要等些时候了。”
温思有些失望,这都失踪了几十年,怎么还有可能回来?她早听说韦逸已经殒命在外的传闻。
随即温思忙又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与韦逸并无太多交情,几面之缘而已,我是想谢你之前的照拂之情,不管你是受人之托还是无意为之,都足以让我感动,以前从未有人不求回报的如此待我,每每想起便暖意沁心,让人日日……思怀。”温思一脸的情真意切,恰到好处的低头,羞赧地露出一段白皙的玉颈。
时柏神色复杂地看着温思,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该承情的不是我,若不是师兄,我亦不会多管闲事,我所做自会向师兄收取报酬,温思道友不必介怀。”
温思急道:“我以前不知那是你师兄嘱托,一颗真心挂在你身上,怎好说收回就收回,你当初几次救我于危难,这份情谊早已根植在妾身心底。”却是完全不介意时柏冷淡的态度。
时柏静了几秒,说道:“你在杨景面前也曾如此刨白?”
“我……”温思语塞,同时有些气恼,但本就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时柏竟会如此直接,待缓过神便压下怒气,轻声解释道,“我与杨景并非自身意愿,你若是介意,待长老出关,纵使责罚,我也会求长老取消婚约。”
时柏却道:“温思道友过于迫切了。”
“什么”
“温思道友自诩聪慧,为何不悉心筹谋一番?天衍老祖不过刚露面,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自荐枕席,如何让人看不出图谋?让人看得出的城府便算不得精明,反会沦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