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了?”
陆长亭难得见他慌,忍不住逗他:“你都把他们儿子给吃干抹净了,还不许他们见见你么?”
“谁吃干抹净谁啊。”沈戾瞪他,肩头和锁骨上还带着暧昧的红痕,全是他咬出来的。
陆长亭笑:“嗯,我吃干抹净你。”
他反问:“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阿姨?”
沈戾拿被子把自己捂了进去,不太想搭理他。
陆长亭隔着被子拍了拍他,沈戾还是闷在被子里不出来,他无奈,掀开被子,把自己也藏了进去。
“你在怕什么?”陆长亭问。
沈戾不说话,只是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像是寻求安全感。
陆长亭摸了摸他的头,认真道:“他们其实挺开明的。”
沈戾冷静了些,慌乱的情绪也暂时压下去了,他低声问:“跟我说说叔叔阿姨可以吗?”
“我妈叫柳撷枝。”陆长亭掀开被子,抱着他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著名评弹艺术家。”
“喜静,平时大多时间都在家里看书和练琴。”陆长亭说,“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爸呢,以前管着家里生意的海外市场,现在提前退休养老,每天都在家跟我妈二人世界,偶尔出去跟朋友们喝喝茶下下棋。”
“他做事比较随性,所以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我先代他道歉。”
“也不能这么说。”沈戾低声说,“不管他们做什么,出发点总归是为你好的。”
想到要见陆长亭的父母,沈戾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叫人还来不及为恋人要把他介绍给父母而感到高兴,就先担忧起自己如果不讨恋人的父母的喜欢怎么办来。
他叹了口气,不轻不重的咬了陆长亭一口:“你什么时候跟家里人出的柜?”
“上次出差回来。”陆长亭低下头,也咬了他一口。用牙齿轻咬着耳根,磨了一下:“被你灌了迷魂汤,第二天就跟我妈出了柜。”
“什么迷魂汤……”沈戾耳根发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咬的。
“那杯Last Kiss。”陆长亭贴在他的耳边,压着嗓子问,“你都放了什么,嗯?”
“兰姆酒、白兰地……”沈戾没想事过这么久,陆长亭还会跟他算旧账。又一想陆长亭是和向晚说清楚以后就跟家里出了柜,说到底是因为谁,答案不言而喻。他蓦地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着,轻声吐出最后三个字:“柠檬汁。”
陆长亭低笑:“我还以为你只放了柠檬汁。”
沈戾把头埋进他怀里,把话题重新拉回来:“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就带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