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不少人来卫府求见, 包括魏珺的兄长魏煊, 都被挡了回去。魏家人中唯魏煊官位最高, 魏明起初在卫长宁手中,成亲后将人还给卫怀慎。魏明又被卫怀慎放弃, 险些丢了性命, 是陆琏救回来, 再反咬一口卫怀慎, 不是一件难事。
君琂算计过所有的事,并未多加在意这件事, 最令她揪心的还是五殿下之事。
银锁在沐云嫁妆里, 总不是一件好兆头。
卫怀慎被削爵,最高兴的不过是沐国公府, 沐柯偷偷溜过来, 想安慰下小表哥,毕竟她的世子之位也没有了,想必很是伤心。
门人挡住了朝臣, 没有挡住翻墙而入的沐柯, 恰好在摆饭。卫长宁不好赶人的,只好请他坐下。沐柯大咧咧地坐下,顺口提及今日卫国侯的事。
卫长宁抬眸, 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君琂也同样凝视沐柯,两道目光不约而同,沐柯察觉到太傅冷冷的目光, 吓得心中一颤,道:“我想起我爹交代的事还没办好,赶紧去办。”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真是随心的人。卫长宁又低头吃着菜蔬,她休养多日,待休沐后,就可去上衙。明日要去西明寺,饭后,君琂就没有去书房,自去沐浴。
两人白日里都睡过了,早早入睡,反睡不着。卫长宁侧身搂着君琂,想起庄子里的事,凑到她耳边,轻轻说:“睡不着,明日休沐,我们、我们把那夜补上。”
君琂一惊,“明日去西安寺,莫要胡闹!”
卫长宁不高兴道:“先生可记得上次答应我的,回府之后便要将洞房花烛夜补上。”
君相闻言一怔,不语不言,呼吸声渐重。她自诩剔透清晰,见青山,便知云深几重,见宫墙,便知事分几种,唯独面对卫长宁,束手无策。
卫长宁小心翼翼又又分外渴求,表白自己的心意:“阿琂,我喜欢你。”
与那句,先生我喜欢你,又不相同,这次更为深情,涌动着情愫。
向来端庄自持的君琂听着直白的情话,眼眶微红。
她明明羞涩,却极力支撑着,卫长宁十分喜爱她这般端庄里透着婉转妩媚的模样。伸手却被她捉住,毫无威慑力。君琂呼吸停滞,却看到卫长宁清澈的眼中涌动着星辰,灿烂璀璨,如火焰将她包围,她忽而怔住了
在半醒半睡间,她觉得卫长宁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柔软,相反,她很坏。不知怎地将这句话说出口,似在埋怨卫长宁的霸道。
卫长宁听到了,咬着耳朵:“我不仅坏,还会咬人呢。”
君琂困顿,迷迷糊糊回应她:“你、不许咬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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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雨巫山,令人沉醉,次日春光明媚。
本说好去西明寺,奈何昨夜风雨,君琂倒是起晚了。卫长宁不知何故,起得特别早,在主屋前圈圈划划,极是兴奋。方氏见她穿得少,给她加了件衣裳。
卫长宁早就命元安在府门外候着,去西明寺的事不可耽误。今日乳娘贴心地给她换了件浅色的袍服,太傅做出的衣袍简单雅致,少了繁复的花样,没有明说,险些被她扔了。
“幸好太傅不计较,不然这等事情,定闹得人心都不愉快。”方氏边给卫长宁整理玉带,一面想起这事,就觉得后怕,又开始埋怨卫长宁:“洛阳回来也不说衣裳是太傅亲手做的。
本说好去西明寺,奈何昨夜风雨,君琂倒是起晚了。卫长宁不知何故,起得特别早,在主屋前圈圈划划,极是兴奋。方氏见她穿得少,给她加了件衣裳。
卫长宁早就命元安在府门外候着,去西明寺的事不可耽误。今日乳娘贴心地给她换了件浅色的袍服,太傅做出的衣袍简单雅致,少了繁复的花样,没有明说,险些被她扔了。
“幸好太傅不计较,不然这等事情,定闹得人心都不愉快。”方氏边给卫长宁整理玉带,一面想起这事,就觉得后怕,又开始埋怨卫长宁:“洛阳回来也不说衣裳是太傅亲手做的,
收人衣裳也不问清楚,太傅性子好,若是寻常姑娘,定与您翻脸。”
外面阳光正好,薄薄的云层,碧蓝的天空,甚是爱人,今日踏春也是很合适宜。
外面阳光正好,薄薄的云层,碧蓝的天空,甚是爱人,今日踏春也是很合适宜。
卫长宁听着乳娘埋怨的话,忍不住反驳:“太傅好几日没理我,乳娘勿要再提,她听到又不理我。”
方氏并不同情她,太傅做事很合人心,阿碧出言不逊,她都未曾生气,反嘱咐自己好生待她,若是以后嫁人,嫁妆她会出。不像公子,就知晓跟着太傅后面转,将阿碧赶出府就可,不管人家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