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笑道:“两家之好,我阻挡只怕不合适。”声音不偏不倚,与寻常清冷无异。
李瑾抿抿唇角,顿时愁眉苦脸,看着君琂的眼神泛着颓唐,她虚心求教,太傅竟然都不搭理。她伸手去捉着君琂手腕,恳求道:“太傅,学生有麻烦,您可要搭救一二。”
她将自己当做晚辈,加之今日俏皮的面貌,教人生不出绮念。君琂被她缠着,抽不回手,颇有些尴尬。卫长宁不悦,再也装不得无事之人,亲自给李瑾斟一大碗茶,分开她缠着君琂的手。
街边茶碗颇大,一手不好端,李瑾两只手都抽不开,在她放下茶碗的时候,卫长宁道:“殿下慢饮,臣与太傅还有要事处理需要回府,不陪您了。”
李瑾愕然,将碗放下的时间,卫长宁牵着太傅起身走了两步,大庭广众之下再追过去也不大好,她也落不下面子,恼恨地跺脚。
这个卫长庚不帮她算了,竟还搅和她的事,难怪母妃都说男人都是薄情寡性,气得打马回宫。
被李瑾骂着薄情寡性的卫长宁心中也不舒服,牵着君琂走得极快。两人回到马车旁,坐车回卫府。
对于君家长子的婚事,君琂一直都是反对,奈何整个君家都十分赞成,她也无奈,以为卫长宁因为此事生气,劝道:“君家长房的婚事,我劝阻过,无奈他们不听,我也就随意,今后与他们不会太近。”
“他们婚事与我何干?”卫长宁沉闷着回答。
天气渐热,马车里也显得闷热,君琂掀开车帘一角透风,街上熙熙攘攘,比起方才行人多了些,也热闹不少。
凉风吹进车厢,令人清醒不少,卫长宁摸着她的手,凝视她清润如水的双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君琂不知她这么大但,外面车夫在驾车,行人都那么多,吵杂的声音传入耳畔,令她极是不自在。
君琂撤回掀开车帘的手,整个身子往后避了避。卫长宁倾过身子,将君琂紧紧压制在车板上,舌尖探入,肆意掠夺。
急躁的吻加剧车厢内的温度,君琂探手在她后颈处摸到汗水,手心微顿,她将卫长宁轻轻推开。卫长宁停了下来,微微喘息,道:“她二人婚事与你何干,让你侄子娶了宸阳公主又当如何,添几分君家威势,也是好事。”
她说的是气话,君琂也没有当真,将人拦过来,帕子轻轻擦去她后颈的汗水,与她道:“你说气话,我也不必当真,君家不能娶公主,她若不牵入党争,我自然乐意,只是她是皇嗣,储君人选,君家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