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
她就知晓方才说错话了,脸色被烛火映出几分暖意,忙道:“你要去也可,我去安排,你哪日去都可以的。”
“不对,我一人去做什么,我们两人一起去可好?”卫长宁抓住她的手,不依不饶,先生很好说话的,只要她哄一哄,多半还是会成事的。
她脑子转得很快,也不想去沐浴了,与君琂说了许多好处,眉眼弯弯。
君琂头痛,抬眸看她,蓦地发觉她眉眼张开了些许,今日一身绯色锦跑,温文而清越如山水,相貌细细看去,与代王没有以前那般相像了。
她怔讼的片刻,卫长宁说得口干,端起桌上热茶饮了一口。君琂来不及劝,就见她扬首饮尽,那是她方才喝剩下的。
卫长宁喝了一半才发现的,索性将错就错,反露出几分欣喜;君琂秀眉微微一弯,深眸心处沁出笑意,细细凝望着她清润的面孔。
屋内灯光氤氲出暖意,熠熠明黄。卫长宁闷闷地坐在一旁,最近忙碌下来,陡然轻松反倒觉得无趣,她站起要去沐浴。
君琂由着她去,小孩子脾气,沐浴后便会气消了。她将地上的公文捡起来,也去沐浴。
待她回来后,卫长宁累得已经躺在榻上了,婢女在一旁整理明日的衣袍,见她回来后俯身一礼,将远处的烛火都熄灭,自退出去。
卫长宁躺在外侧,榻旁的烛火将她白皙的面孔上镀上一层淡淡明光,竟令君琂看出几分端然持重,若在外间是有的,一进这道屋门,分明还是个不讲理的孩子。
年龄差距占据上风,卫长宁比她小了足足八岁,是以许多时候,君琂先入为主,将她当作孩子来看待,其实她处事的手段冷酷果断,比自己都优胜,唯一不足,就是爱胡闹。
君琂久而久之也习惯她这种‘胡闹’的方式,夫妻间若是如何陌生人般相互尊敬也无甚意思。她走过去的时候,卫长宁顺理成章地向内侧挪了几寸。
屋内寂静,卫长宁在内侧望着她,不知怎地,君琂看出几分暧昧。
卫长宁躺在被窝里,凝视她:“你怎么了?”
方才淡淡明光消逝,化作卫长宁软嫩的肤色,君琂不由忆起在洛阳时,灯火下柔腻之色,出水芙蕖,嫩得让人忍不住掐一把。
卫长宁躺在那里没有动,就被人捏了脸,她没有抗拒,反伸手揽住人,满意地笑了笑,额头碰了碰君琂的鼻尖,“你又偷袭我。”
君琂的目光略过她亮晶晶的眼神,不答反笑了笑,眸间里蕴含着私下里才可见的柔光,她将手落在卫长宁的脊背上,对她这般贴近,微微有些不适应。
因着孝期,卫长宁很乖巧的没有碰过她,谨守礼数,眼下孝期都过了几月,这人必然是忍不住的。君琂摸到她背上嶙峋的脊骨,心疼她总是忙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