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家人,卫长宁才会主动关心这个,君琂觉得正常,便宽慰她:“出不了大事,这次入宫的女子几十人,皇帝未必会见到她,待她吃到苦头就会明白了。”
虽是这么说,依旧不能令人放心。卫长宁也无心思去狩猎,命人作罢,君琂也不说什么,带着她回屋坐着,打开窗户,天色明朗,云层悠悠散在天空,多看几眼也觉得舒适。
君琂近日无事,陪她在榻上小坐。方坐片刻,门人急急而来,道是有人求见小侯爷。
卫长宁吩咐将人带进来,是负责银号的管事,他一进门也见到太傅,略有些迟疑,卫长宁道:“无妨,太傅与我是一体,且说来。”
“银号近日有人来存了大笔银子,不知雇主是谁,今日官府有人过来查账,就说我们这里与地下钱庄是一体的,要关门接受检查,我不好与官府作对,就赶忙来向您报信。”
“最近朝堂上风平浪静,怎会有人查到地下钱庄?”卫长宁看向君琂,她虽说不涉入朝堂,一些大事都是知道的,暗自猜测多半是长安令所为。
管事将事情禀报清楚后,就退到廊下,等着吩咐。
君琂则道:“当是眼红你的银号,且你这间银号背后无权贵撑着,自然就想据为己有,不过你且等等看,背后定还有人。长安令行事不算荒唐,这么大张旗鼓的封锁,定有人撑腰的。”
卫长宁并不急迫,两家银号并不关联,也不怕被人查到另外一家的。她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回身看着君琂:“那我们就让他们封?”
“封,你遣几人去长安令府衙闹一闹,就会引出背后的人。”君琂道。
卫长宁吩咐下去,令元安选几名可靠的,再另外看看还有那些商户同银号一般情况的,联合一下,也有益处。
好好的休沐日,被琐事弄得焦头烂额,好似所有的事情都选在这日发生。银号管事走了不久,沐柯过来,道是遇到难事。
他不敢当着君琂的面提,将小表哥拉到一旁,君琂见状,不好待在屋内,起身去书房,将空间留给两人。
沐柯所遇到的难事,是属下去酒肆饮酒,酒醉后与人家姑娘一夜风流。
卫长宁闻言,面色发烫,道:“又不是你的事,找舅父解决就好。”
“我那名属下家中妻室十分凶悍,他就不敢回家说,托我去给姑娘家下聘,作为外室。我下聘不好回家去拿银子,小表哥借我些就好,待日后还你。”沐柯笑了笑,冠冕堂皇的话,他也会说的,近来学了不少。
卫长宁托腮,扭头看着他:“回家与妻子解释就好,为何聘作外室,若是外室被发现,很有可能更加麻烦,再者凶悍也无妨,讲理就可。”
沐柯嫌弃道:“小表哥,你是不知道女人凶悍起来是有多凶狠,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多少年盯着一人不觉无趣,陛下都晓得令世家女进宫伺候。”
卫长宁认真道:“那只能说明不爱,若真是喜爱,怎会觉得厌烦。你这件事不帮你,舅父知晓后指不定又拿鞭子抽我,你自己的祸事自己解决。”
“小表哥不能见死不救啊,那是我好兄弟,大家一起出生入死,不能因为这件事闹得人家家宅不宁。”沐柯抓住卫长宁的胳膊,摸着她瘦弱的手臂,不敢用力,生怕给扭断了。
卫长宁觉得这样不厚道,再者酒后的事情,男人不清楚,女人却是清楚的。那个女子十之八九是心甘情愿的,绝对不想做见不得人的外室,加之沐国公府得天独厚的权势,她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她挣扎着收回自己的胳膊,道:“表弟,这件事你查清楚没有,那个女子是否酒醉,若不是酒醉,为何要从了,这些都是问题的。”
沐柯解释道:“没有什么问题的,这些事以前都有的,我的属下是小军官,普通人肯定想巴结着。”
若是平常人,卫长宁定不会多疑,只是沐国公府是几位皇嗣都在招揽的对象,回京后行事慎之又慎,她觉得不对,道:“那日饮酒可曾有你?”推荐本书
“我、我也去了,喝得不多,就几杯。”沐柯脸色不好,朝着小表哥虚笑了笑。
卫长宁前世也曾去过酒肆饮酒,那里良家妇女都不会过去的,她想了想,认真道:“表弟还是去查一查,此事定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需银子,我给你就好,跟着那个姑娘。”
沐柯略显懵懂,事关国公府,他听了卫长宁的建议,拿到银子后,一面置办聘礼,一面命人去盯着姑娘。
沐柯走后,已近午时,她转去自己的书房,那里有人等了会,不是元安,是名陌生的面孔。他一身粗布麻衣,见到卫长宁后道:“南山道观一切正常,不过太傅的人在暗中守着。小的查了许久,发现也有人盯着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