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那便一定是,卫长宁不好真的拿起来翻看,她往一侧挪了挪,小眼睛看东看西,就是不看备在一旁的裙裳。
君琂察觉到她的反感,蓦地想起在衡水书院与她初见时,外面危险重重,她也不愿意穿,费一番口舌才成功。现在两人关系亲密无间,没有那层窗户纸,这人定然还要胡搅蛮缠一会。
卫长宁在危险边缘挣扎着,坐在榻上掰着手指头,满脸抗拒之色。君琂走过去,也不去计较她不守信用,自己摸了摸柔软的衣料,与她道:“我做了很久,长宁不试试?”
她亲手做的,卫长宁多少会觉得欢喜。她说完后,卫长宁唇角抿了浅浅想笑意,稍纵即逝,君琂劝不动她,走过去欲自己替她换上。
君琂俯身伸手碰到她腰间的玉带,卫长宁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道:“阿琂,换好不出去行吗?就给你一人看看就好。”
“殿下惊艳长安城,若不给旁人看看,岂不可惜。”君琂笑意更深,这句话是卫长宁与毕罗之间的笑谈,现又被她拿来打趣,再适合不过。
卫长宁哀求无门,索性伸手拦住先生,两人一坐一立,她用脑袋蹭了蹭先生的小腹,最后再挣扎一下:“阿琂,换个惩罚的方法吧。”
“不换。”君琂轻启红唇,彻底打断卫长宁最后一丝希望。她恐卫长宁又想着乱七八糟的借口,从妆台上取过一条红色丝带。
卫长宁看着她的手,不知她要做什么,方想开口,就见她双手覆上自己的眼睛,红色丝带只为绑住她的眼睛?
她发呆的时间,君琂将丝带绑好,语气微冷:“不许摘下,不许乱动。”卫长宁那双眼睛最会说话,总是泛着委屈的神色,君琂蒙上后见不到她故意装出的委屈,心中安定些许。
卫长宁彻底看不见,也不知先生要做什么,方想说话,就听先生道:“再说话,就问沈大夫要副药,给你治嗓子,聒噪。”
她冷言恐吓,吓得卫长宁不敢说话,只好任由先生给她换衣裳,虽说不是第一次,她依旧觉得羞耻。
床笫之间两人都是一样,换衣就不同了。她感受到先生的呼吸喷洒在面上,炙热的呼吸声烫得她心口发热,自己的衣裳被她一件件脱下,她忍住轻颤,低声道:“先生,好冷。”
君琂不理她,目光落在她中衣领口,脱下中衣后,胸口依旧缠着绸带,她奇怪道:“今日不用出府门,你怎地又裹着?”
听她语气稍缓,卫长宁气道:“晚些时候要入宫赴宴的。”
“你已不是男子装扮,不必要再裹着,不觉难受?”君琂解开绸带,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帘,她眼睫一颤,偏首看向她处,面色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