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不傻,这个时候哪儿敢应承她,忙摇首:“不去了、我让沐柯试试、就、就好。”
君琂知晓自己吓着她了,握住她的手:“方才是我态度不好,你想去就去,不用顾忌的。”
若是方才先生这么说,卫长宁肯定应了,被凶过一次就变得聪明了,先生惯会口是心非,她说去,心里肯定就不想让她去。
不能顺着她的话答应,说不好后面她就睡书房去了,留下自己凄楚孤寂。
她满口不应,君琂也无奈,道:“不去便算了。”
果然就是口是心非,都没有强撑片刻,卫长宁庆幸自己走对了路,也不去计较先生套路她。相反,君琂确实心思不宁,侧眸见卫长宁没有在意方才的事情,心中更觉不安。
卫长宁很宽容,只有吃醋的时候才会闹上片刻,君琂伸手抱着她,低声道:“不生我气吗?”
“先生虽说有点凶,可也是为我好,我会分好歹的。”卫长宁道,声音轻且软,与她这副装傻卖乖的样子也是符合。
君琂见她未曾在意,也不好再说,凝视她弯起的眼眸,笑容由心而发,“真呆。”
“呆也无妨,先生护着。”卫长宁底气很足。
“自己护着自己,旁人也护不住。”君琂忍不住反驳。
卫长宁不介意道:“先生能护得住……”
话没有说完,君琂的唇角贴了过来,轻轻碰了碰,没有离开,反倒学着往日卫长宁舌尖描绘着唇际的弧度。
卫长宁怔了怔,凶了就有糖吃?发呆的瞬息,君琂松开他,没有继续深吻。
她不乐意,撇嘴道:“再亲一下,不够。”
君琂低眸:“没有了。”
卫长宁哼哼两声,压低声音道:“晚上有。”说完欢天喜地地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袍,乐道:“先生,我去看看海棠。”
话音方落,就没有人影,屋内的君琂抬眼就没再看到人,有些气恼,整日与海棠相处的时间好似都比她多,真是不明白海棠哪里值得她这么大的耐心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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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几番变化,皇帝最近事事亲为,让君琂轻松许多,休沐的时候也无人来打扰。
缠着君琂胡闹半宿的卫长宁睡得很熟,手依旧不忘搂着先生。君琂在她怀中醒来时,动了动,就觉得浑身酸软,想着今日没有事,就接着睡会。
昏昏欲睡,醒来时也不知什么时辰,身旁人已经醒了,正轻轻给她揉着腰。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她哀叹一声,昨夜本不想理她,谁知这人从背后抱着她,抵在榻上玩闹许久。
卫长宁醒来许久,也没有要起榻的衣裳,反静静搂着她贴心又细心地又按揉着。先生向来醒得很早,今晨自己醒来的时候,她却没有醒,就想到昨夜的荒唐。推荐本书
君琂醒来后就一直沉默,叫人看不出她的想法;卫长宁笑吟吟地搂着她,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回应。
先生不说话,她就不好多话,给她按了会儿,松开她道:“先生再睡会,我出府一趟,午膳前回来。”
“你去哪里?”君琂觉得奇怪,以往这个时候她恨不得多腻歪会儿,今日竟主动起榻。
她一说,卫长宁又躺回去,与她贴得紧密,继续伸手给她揉揉腰间,悄悄道:“先生累吗?”
不问,君琂也不会先提,谁知卫长宁竟开口说了,真是个呆子。
君琂将她手拿开,侧身背着她道:“那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她让走,卫长宁就不好走了,继续贴过去,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道:“我下午再去,现在陪你可好?”
“不用,大事要紧。”君琂阖上眼睛,不去理会她。
卫长宁没有睡意,昨夜情动后,先生轻吟声听在耳中,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她躺下来认真地说了几句好话,先生依旧不回话。
君琂想睡会,身后那人极是不安静,十分聒噪。她阖上眼,腰间多只手,按得确实很舒服,她也就没有拒绝,依旧不愿搭理卫长宁。
她没睡多久,迷糊时搂着她的人轻轻松开,也不知她要去那里。君琂没有说话,等室内安静后才睁开眼,吩咐婢女进来。
午后,卫长宁拖不得,在君琂身旁打转,道:“先生,你能陪我去外面吗?”
君琂放下手中书册,抬眸望她:“你要去哪里?”
“去东市。”卫长宁道,小心觑着先生的脸色,见她长睫低垂,脸色不大好,就关切道:“先生,还累吗?”
正在犹豫的君琂听到这句话,脸色微红,放下书册,一面道:“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