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的字也带着张扬,或许是被太.祖教养所致,皇家子弟多少带着骨子里的傲气。这几本书上的字迹好不掩盖锋芒,多了几分真性情。
人长得相似,是缘分,那么,字迹相似,是刻意为之?
身居侯府后院的世子,在哪儿看到代王的字迹,再加以模仿的。
君琂脑子里乱得厉害,这个卫长宁确实很奇怪。
这时陆琏在外敲门,“先生可准备好了?”
君相这个称呼不再合适,所有人都跟着卫长宁唤君琂先生了。
“稍等。”君琂打发陆琏后,去敲响了卫长宁的门。屋子里的卫长宁本就紧张,一听敲门响声,手中抓到的衣服滑落下去,她顿觉尴尬。
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她不好耽误旁人时间,只能向君琂寻求帮助。
君琂推门进来的时候,她身子依旧穿着男子的中衣,脸色通红,踏板下乖乖躺着那件樱色肚兜,阳光映照着侧面,落在地上的剪影带着无尽旖旎。
卫长宁握着自己的衣领,心口砰砰跳了数下,每随着君琂的脚步而剧烈跳动,她现在觉得自己定然很狼狈。
她微抿着菱唇,脸色红若晚霞,略带着几分倔强的神色,落在君琂眼中,反添了几分可爱。
倔强得可爱!
她俯身捡起那片小衣料,弯了弯唇角,道:“你不脱,我怎么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粗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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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二十六
卫长宁微微一怔, 感觉如芒在身, 被烈火炙烤。她抬手将自己中衣脱下, 摸索着解开裹胸的绸带。
卫长宁的肌肤很好, 欺霜塞雪。君琂下意识侧过身去,绸带一圈一圈解开后, 就什么都不剩了, 胸前一片凝脂酥雪。卫长宁显得窘迫, 君琂望着它处, 极为平静。
屋里只能听见卫长宁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衣料磨擦的声音。
君琂本想她自己换好里面的衣裳, 外衣繁琐, 她再进来给她换,谁料她自己将衣服不小心掉在地上。换好外衣后, 君琂理了理她的衣领, 摘下她束发的簪子,随意挽了女子发髻,目光落在她眉梢的朱砂上。
陆琏再三提醒她, 这颗朱砂极为碍事, 认不得卫世子的相貌的人,只需这颗朱砂就一认一个准。
她在妆台前的匣子里取出一盒胭脂,执起干净的细笔, 笔尖沾上胭脂,她是女子自然懂得女子妆容之美。推荐本书
卫长宁不懂君先生在做什么,眉梢处似有笔尖滑过, 痒痒地,她歪头就要躲。
“别动。”君琂不耐,以朱砂为心,勾勒出红色的花蕊,将朱砂很好地掩藏起来。
花瓣艳丽,肌肤如雪,如同红梅落雪,美得让人心惊。
君琂将胭脂收好,扫视了卫长宁一眼,海棠紫细棉衣,蝴蝶般的姿容,发髻上的粉色流苏,给她添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男装清正,女装娇美。
大唐素来民风开放,女子可为官,亦可独自出门。面纱遮面的现象,越发少见。在外等候的陆琏与韩元见君先生扶着一个少女出来,行动款款,面纱看不见样貌,眉梢处的梅花很是艳丽。
两人揉揉眼睛的功夫,少女上了第一辆马车,君琂跟着上去。
韩元准备的那辆马车没有人坐,他盯着门口没有看见卫世子,策马走到君琂的车窗外,奇道:“君先生,卫世子没有出来,要等一等?”
隔着车帘,卫长宁歪着脑袋去侧听,流苏滑过君琂的脸颊,君琂无奈拨开那串流苏,轻声道:“走吧。”
外面的韩元在得到回复后,反应过来刚刚那个面纱人就是卫世子,他与君琂并不相熟,这厢奇怪君相有给人改装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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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本就不平静,尤其是到了长安城附近,杀手一波接着一波,大有不罢休之势。
金吾卫办事,多少带着狠厉,来一人便杀一人,就算当时没有杀死的人,在被擒后也会自尽,断不会留下可用的线索。
君琂很平静,在车里捧着书,研究卫长宁的字迹,根骨奇秀,笔锋劲道自成一体,她随意道:“你的书法师从何人?”
卫长宁沉默,她自然师从太.祖,但这现在不能说,若不然君先生定以为她脑子坏了。她想了想,胡诌道:“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