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是揶揄的话,让君文嘉怔讼,明白过来后,道:“殿下夸赞了。”
李乾长身挺立,姿态逸然,看向清阳:“阿姐怎地知晓代王在此处?”
清阳微微侧眸,回道:“父皇让我过来的,襄王为何会过来,听说你方娶王妃,就让她一人待在府内?君家姑娘可还小,这么早就惦记,不怕御史参你,到时与吴王兄一般禁足在府?”
李乾被噎住,顿时说不出话来。一旁的君文嘉出来圆场,笑说:“不如两位殿下去厅内饮茶?”
“不必了。”李乾一拂袖,转身而去。
清阳也不在意,跟着皇帝后面多日,她也猜测出皇帝的想法,这些藩王都是财狼虎豹,吴王与先太子同母,都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这些异母的叔父会待李齐好?
事情闹大了,皇帝也会反思这些藩王的人品,观察得多,就会越失望。
对藩王失望,他就会将心思放在代王身上,毕竟是先太子的血脉。早些年,皇帝对先太子也十分满意,可惜走得早,不然皇帝也不会这么踌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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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发生的事,书房里的人都不知晓。
李齐在书房里听着君琂授课,态度摆得端正,没有丝毫不耐烦。结束后,她拽着君琂道:“我们今晚出去玩吗?”
君琂看着她,难怪一整个下午都这么认真,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她将下午解释的文章摆在案上,道:“你背出全篇,我们就出去。”
代王看过一眼,上面的内容都懂,只是好多字不识,她有些为难:“我不认识。”
文章晦涩难懂,词句拗口,于代王而言,一句一句解释,或许可以懂,通篇背下来,有些为难她。
君琂道:“不认识可以问。”
代王也没有反驳,自己看过一遍后,细细问了君琂,待她会背下来的时候,天色漆黑,近子时了。
她打着哈气,也没有发觉是君姐姐的拖延之计,走回卧房的时候,躺在榻上,未曾洗漱就睡着了。
下午也是累坏她了。
君琂望着她乖巧的睡颜,心中多了几分温馨与安宁,夜间寂静无声,她静默地站立片刻,脑海的思绪也理清了很多。
代王出生封爵,就证明她今生不会太过安顺,又得太.祖宠爱,要么站在权利顶峰,要么与前世命运相同,不会有第三条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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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阳公主府设牡丹宴,近日被代王之事搅得心烦意乱,恰好近日休沐,借牡丹宴来回绝皇帝邀她入宫。
长秋宫内皇后心情不佳,屡屡被皇帝下了颜面,她再频繁入宫,皇后更加怨恨她。
思来想去,不如设牡丹宴,也算缓和京内局势。
帖子送到君府,分两份,一份给君琂,剩下一份自然就给代王。
代王没有参加过牡丹宴,觉得应该比街市热闹,拉着君琂就去。
她兴致勃勃,君琂意兴阑珊,热闹场地多是非,但也明白清阳公主有意示好,不得不去。
清阳公主府特地遣马车来接,君琂替代王换好衣袍,领着她去公主府。今日人多,想来不会有人在意她与代王是否同行,再者,清阳公主也会有安排的。
至公主府后,车夫将车停在无人的侧门,门人早就候着,将两人引入内。
公主府的景色再好也不如宫廷,代王目不斜视,有些失望,走了两步,原地等着君琂,想牵着她的手。君琂碍于人前微微避开,将手藏在身后。
代王扬首看她一眼,闷闷不乐,君姐姐又不开心了,她想回君府,走了几步,就道:“我想回去。”
君琂心中叹息,低声道:“你来了就走,清阳公主会生气。”
代王明白,揉揉自己的耳垂,伸出自己的手,不乐意道:“那你牵着我。”
“不可。”君琂道,
“为何不可?”代王僵持着,抬头看到清阳姑母匆匆走来。清阳远远地就看到两人站在原地,走近发现代王怏怏不乐,君琂蹙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