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气得怒吼,“丢下水去。”
代王被君琂推着回马车,听到一声怒吼,吓得脚下一绊,君琂及时扶住她,来不及解释就带着人回马车,催促着车夫离开。
上车后代王不安分,想要去看看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刚掀开车帘就被君琂按住手,道:“方才那几人是不是你让人去做的?”
“什么人?”代王茫然。
君琂难以启齿,不好将方才几名男子赤身裸.体从河里游上岸的事说出来,就只好作罢。代王想看却看不到,有些生气,瞪了君琂一眼,只好作罢。
她听话的。
代王泄气,就不去想了,只要让襄王叔父落了颜面就好,抛开这些杂念,就问起她那只鸟,可曾飞走了,亦或有没有瘦。
君琂见她不再在看,就松了一口气,道:“在我院子里,没有飞走了,婢女日日照料,胖了些。”
代王说了几句趣事,眉开眼笑,长长的睫羽顺着她的语气而轻颤,十分欢快。
听她说得这么欢快,君琂也跟着展颜,蓦地开口:“皇后待你可好?”
提及皇后,代王笑意瞬间凝固,君琂淡然的面色陡然一凝,试探道:“皇后还在生气?”
代王扬起头,一双大眼睛在光线暗淡的车厢里光泽熠熠,泄气道:“皇祖父都不气了,不知何故,她特别生气,去请安也不见我,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何她就不肯原谅我。”
她心思浅,不会想到因吴王叔父离京,皇后抑郁而不待见她。
君琂心明,却没有说明,就道:“殿下知错,陛下也原谅,皇后身体不好,病了几月,你也体谅她。她不见你,就日日去给陛下请安,让陛下去劝皇后,也是可以的。”
代王诧异,“也可以吗?”
“为何不可,你且试试,陛下心疼你,必会去劝的。”君琂浅笑,皇后如何不待见,代王也不适合待在长秋宫,不如搬出来,居太极宫亦或先太子的东宫。
代王生于东宫,若无合适宫殿,太.祖也会想起东宫之所。
得到君琂安慰后,代王心情开朗不少,马车离开护城河后,一路畅行至君府正门,君琂先下车,伸手去接她,嘱咐婢女将车上物品小心搬回院子里。
至君府门前,代王才发觉不对,张望一周,恍然道:“姐姐换宅子了?”
“这是陛下赏赐的,刚安定下来。”君琂道。
“姐姐应当告诉我,我给君大人送礼。”代王一本正经,脱口而出的话总像官场上的朝臣,非稚子谈吐。
君琂回身看着婢女将包袱拿下来,顺口道:“殿下未曾开府另立,不需送礼的,皇后殿下已送过礼。”
“皇祖母与我不同。”代王道一句,就踏上台阶。
君文嘉闻声从府内赶来,自己升官乔迁沾的都是这位小殿下的光,见她过府,自然要亲自迎接,他行过礼,就避让至一旁,请人入内。
被他这么隆重一请,代王有些腼腆,憨厚一笑,双手负在身后,抬脚跨入君府门槛。
君琂被她故作老成姿态逗笑了,以手掩唇止住笑意,婢女将东西都搬下来后,她吩咐婢女赏了车夫,才进府。
进入花厅后,君琂发现代王坐在下首,没有仗着身份坐主位,虽说是个孩子,心思也很细腻,她唇角笑意深了些。
君家人不多,在一起用过午饭,君琂领着代王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