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奇道:“皇后意让李樾娶顾笙,你怎么也以为她不错?”
“她二人自幼相识。”君琂道。
太.祖认真多看她的神色,与寻常没有变化,难不成她不想代王妃的位置?他点点头:“李樾不同意娶顾笙,道她野蛮,且看代王的意思,代王若愿意就可。”
或许是他想多了,君琂还是贪恋权势,没有男女之情。人有短处,就好拿捏,且她行事谨慎,见解独到,比起朝中巩固行事也不显稚嫩。
他在东宫不好久留,站起身道:“查清此事,吏部尚书年岁大了,递了请辞的奏疏。”
他以官位相诱,戳中君琂内心,必会让她认真行事,早日查清此事。
君琂微微一怔,不想太.祖以吏部尚书的官位来诱惑,不管怎样,先行礼谢恩,将陛下送至殿门口。她欲转身的时候,清阳缓步而来,低声道:“你觉得官位比代王妃的位置更诱人?”
“是。”君琂回答,先一步跨入寝殿。
清阳看着她绝情的背影,不觉惋惜,这样的女子只为权势,没有男女感情,令人更觉可怕,就算让她至百官之首的相位,又有什么意思。她这么狠心,代王终究会伤心。
她恍惚的时候,君琂回身,想起近日查到的一事,轻声道:“丞相是吴王一党,已为皇后招揽。”
清阳不明白,她方才刚想的相位,君琂就已将重心放在相位上?自古哪有女子为相的,君琂野心这么大?
她没有说话,君琂也没有勉强,不过是想提醒她注意丞相,勿要被他欺骗。
东宫内十分安静,也无人喧哗,太医日以继夜地守着。君琂在第二日的时候离开东宫,随着齐牧一起去见李樾。李樾被扣在太极宫,周围都是皇帝的人,就连皇后都见不到他。
皇后急不可耐,李樾是吴王长子,也算是留在京的质子,他若被安上不好的名声,毁的可是吴王。她断断不能坐视不管,眼看其他藩王没有势力与吴王相争,这么一个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出差错。
她去太极殿恰好与君琂碰到,齐牧与她先行礼,她退后半步。齐牧官高,且她并不想与皇后答话。这些年皇后也知她辅助代王,愈发敌视,若非三年守孝期,皇后早就想为她指婚了。
太极宫内人多口杂,皇后也注意自己的仪态,让齐牧放她入内见李樾。
齐牧领君命行君事,也不敢阻挡皇后,下意识看向一惯反应快的君琂,希望她去与皇后周旋。谁知君琂退后半步,不予理会。
气得他一口老血喷出来,只好自己与皇后:“陛下有旨,不能放任何人入内。”推荐本书
皇后觉得奇怪,只知道东宫内守卫森严,消息传不进去,也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她看着君琂也在,仔细猜测当是代王出事了,她不与齐牧多话,转身去东宫问明白。
齐牧叹了口气,君琂却道:“齐统领领了差事就会得罪皇后,躲避是无用的。”
齐牧:“……”难道你刚刚没有躲?
两人一同入殿审问李樾,齐牧细细问着离开后的情况,君琂不置一词,见李樾紧张地双手交缠,额间大汗淋漓。
在齐牧问过细节之后,她才问李樾道:“你明知代王染了风寒还要拖她去池塘,是何用心?”
李樾吓得心脏快速跳动,反驳君琂:“她是装病。”
君琂双眸深深,万分凌厉,道:“冬日寒凉,你就算解闷也不该拉着代王去池塘边。”
“为何不能,她又非稚子,自己落入水中砸伤脑袋凭什么扣押我?”李樾站起来,直瞪着君琂,双手不禁扣着袖口。
君琂看过齐牧一眼,率先走出宫殿。齐牧随后跟上,君琂问道:“你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砸伤脑袋的事也说了?”
“未曾,或许是陛下说的。”齐牧道。
君琂想了想,转身向太极殿走去,她隐隐感知陛下不像是与李樾谈话的人,他除去代王外,甚少与孙辈的人亲热。多位世子在京,除去年节筵席,他从不曾随意召世子谈话。
且他现在对吴王多般不满,发生代王遇袭的事,就更不会想见李樾。
齐牧一路跟着她,这件事查出来也会闹得人仰马翻,他不如安静地跟着君琂,若需武力的时候再出面。
太.祖的答案让齐牧吃惊,他未曾见过李樾。齐牧惊得不知该说什么话,自己嘀咕道:“难不成我的属下泄露的?”
君琂出太极殿就道:“齐统领去查一查,是谁泄露。”
金吾卫出错就是齐牧的错,他不好推卸,忙应下,预备去查的时候,君琂唤住他:“统领麾下可有名唤韩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