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珺强撑着笑意,身体僵滞,唯恐她会命人去检查酒,做贼心虚。君琂见到她这番模样,语气如旧:“卫二公子说与我有关,我怎能置身事外,现在就去请太医过来,不然脏水破身,如何也洗不净了。”
“怎会牵连太傅。”魏珺示意卫见绪赔礼道歉,眸中闪过一丝急切。
卫见绪神色一变,这件事他就认准了是酒中有古怪,且父亲那样不像是生病,极似中毒。他咬咬牙,上前深深作揖,歉疚道:“是我不懂事,万望太傅勿要计较,原谅我口不择言。”
君琂眸色平静,没有说话。
魏珺的神色变化莫测,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一句话:“太傅究竟想要怎样才会原谅我儿?”
“我不与妇人孩子计较,但二公子的话众人都听到了,想来都会认为我是凶手,若不查清楚,太傅府的颜面存于何地,夫人您说对吗?”
君琂不依不饶,她的话字字戳进魏珺的心,句句意在说明她不懂事。谁会想到侯爷会请君琂赴宴,又怎么想到她携带御酒登门,巧合真是让人吐血。
魏珺握紧双拳,眼中简直要喷出星火,又不敢放肆,只好低声道:“既然太傅认为我们母子没有说话的资格,不如等侯爷醒来亲自给您赔罪?”
君琂略微沉吟,道:“也可,让侯爷给我一个交代。”说完,她才转身离去。
人从侯府消失后,魏珺转身一巴掌扇在卫见绪的脸上,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也不看看君琂是谁,陛下都要仰仗着她,你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就范?你不去看着你爹,找她有什么用,就算她在酒水里下药,你有什么证据,这是侯府送去的酒,这件事你能理得清?”
卫见绪捂着脸,咬着牙齿冷哼道:“那今日就就这样算了?”
“这件事君琂未必就是她做的,你先回去看看你爹,大夫在诊脉,你要孝顺些,别和那个卫长庚相比,赶紧回去。”魏珺心中也是气恨,脑子里将事情理了理,或许君琂并不知道酒里被她下药了,不然不会在粮道上帮助侯爷。
想起下药的事,她整个身子一震,慌忙往后院走去。
她走到主屋外,就瞧见惹人嫌的卫长庚急急忙忙走过来,她压下心头的怒气,道:“你不在书房看书,跑这里来做什么。”
语气莫名阴狠,让人不由一滞,卫长宁目光闪了闪,低声道:“长庚听闻父亲不适,因此来看看,不会耽误许久的。”
魏珺不想看到她,本想着让她出丑的。算准着宸阳公主会去太傅府,卫长宁带酒而去,御赐的佳酿正适合宴饮,就算没有当日饮酒,君琂将酒收下,它日饮了也会将算在卫长庚的身上,所有的好感都会消失。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君琂会将酒送了回来,还让侯爷饮下。
魏珺自己先进去,庭院里没有下人伺候着,她觉得奇怪。卫怀慎中了药,势必会找人解决的,她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迎上去遭罪,男人这个时候粗鲁堪比豺狼,随意找个侍妾过去就成。
卫长宁走了几步也发现不对,再走就听到里面的放浪声音,她面色红了红,无措地看向魏珺。魏珺冷冷瞧她一眼,道:“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