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一注意着梅亭芳的反应,梅亭芳像是很本能地看向了身后的角落,他朝那儿瞥了一眼,空无一物。
他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跟上梅亭芳的脚步。
梅亭芳住在三楼,她走到二楼的转角处就停了下来,胸脯猛地起伏了两下,瞳孔微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秦浩见状反应极快地上前一步,拔出手枪挡在对方面前,他扫视一圈,不放心地又小跑到楼上排查了一通,纳闷地走下楼:“干净,没问题。”
他摸了摸脖颈的那串念珠,刚才有一瞬间好像热得发烫,但转眼却又没了感觉,是他的错觉吗?
楚歌站在梅亭芳的身后,微微咽了口口水,求证似的看向小法医:“刚才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看见一个婴儿推车在门口放着?一眨眼又消失了?”
秦浩看不见这种东西,楚歌直接略过了他。
梅亭芳一听,立马转向楚歌,“你也看到了?!”
方拾一没有说话,微抬下巴,冷淡说道:“先进屋里再说。”
梅亭芳见状,连忙小跑上楼开门。
走进梅亭芳的房子,里头干干净净,压根没有梅亭芳说的办黑白丧事的模样,只有饭桌上摆了一张丈夫的黑白遗照。
遗照面朝大门,与进门的所有来客打了个照面。
那双带笑的眼睛,就像是在直直打量着每一个来客,看得人怪不自在的。
梅亭芳有些尴尬讪讪地站在一旁,秦浩环顾四周,说道:“家里很干净啊,能落脚,太谦虚了。”
梅亭芳:“……”
“说说刚才的东西吧,你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方拾一说道。
梅亭芳抿了抿嘴,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开口,说道;“就在不久之前,那辆婴儿手推车总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门前的走廊里。”
“第一次我以为是邻居的,没去管,后来第二天第三天的又出现了,我就去找邻居提了提,邻居却告诉我,他们家没孩子,他们也从来没看见过什么手推车。”
“就在我找邻居谈过后的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辆婴儿车,这一次它离我家门更近了一点。”
“前面你也看到了,我家门前的那条走廊很长,只有我和对面两户人,手推车最初放在靠邻居的那一块儿。”
“因为邻居说的话,我没敢过去,匆匆就下楼了,但是后来……”梅亭芳停顿下来,手指攥紧了,在掌心里刻出小小的月牙印子,她眼里漫上深深的恐惧,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