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赟听到这里便懂了,林夫人对夏晗固然不喜,可对她本身的不满或许只占一分,其余九分就全是迁怒了——抛开这一场死而复生不提,林赟确实是被夏晗影响,这才染上了磨镜的癖好。
这个林赟没法否认,如果不是知道了夏晗的心意,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她对她也不会变成男女之情。可动心了就是动心了,难道她还能怪夏晗“引诱”吗?当然是不能的,她也不会将事情推到夏晗身上,当下便皱了眉说道:“之前她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我追去秦州的。”
说完想了想,林赟又咬牙说了句:“在秦州,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这话当然是假的,到如今她和夏晗最亲密的接触就是除夕那夜,她饮酒微醺,将人压在梳妆台上轻薄了一番。可想着那时的亲密接触,林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有些羞赧。
林夫人看着女儿脸上的红晕与羞赧,却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要冲上头了,她指着林赟,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开口时几乎语不成句:“你,你,你,胡闹!”
林赟撒了谎,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她往椅背上一靠,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是啊,胡闹,我们已经胡闹过了。她是我的了,我也是她的了,阿娘再想将我们分开也是不能,又何必再做这个恶人呢?!”
林夫人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也不知心里是不是更恨夏晗了,却是起身拂袖而去。
林赟看着她的背影,收回手直起身,而后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以她娘的性子,轻易不会妥协答应她和夏晗在一起的,这事还有得磨。
可不这么说她又能怎么办呢?不敲定事实,她娘就更得心心念念着将她们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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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气鼓鼓的回了正院,满心都是自家的白菜被猪……被另一颗白菜给拱了!
她原本对夏晗倒也不是那么不满,以前是对文官家的姑娘敬而远之,后来甚至是有些感激的,因为正是她将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带了回来。可作为母亲,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情意,又有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儿女有违伦常,去走那千难万险的一条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