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挨常颖,那话顺风钻进耳朵,避也避不开,“你让颖子上去,你、你想干嘛?”
赵立斌立刻起身,把妻子拉到身后,推向楼梯,目光丝毫不离小侯爷,“你心知肚明。”
小侯爷摇摇晃晃站起来,握酒瓶的手直指赵立斌鼻子:“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见妻子的身影没入狭窄楼梯,赵立斌咧开嘴,表情狰狞阴冷:“贼跟你家老头子脱不了干系!”
小侯爷握紧瓶颈,迎头抡向赵立斌,“你他妈再说一遍!”
毕竟是半醉,踉跄身形被行伍出身的赵立斌轻松反制。
小侯爷上身被扣在餐桌上,右脸砸进餐盘,他挣扎了几下,但没挣开,呼呼地喘着气,抬头找到苏姐,年近半百的人竟一脸委屈:“苏姐!”
苏姐回避了他的求助。
“小赵……”苏姐顿了顿,改口叫他“立斌”,“我看你刚才也喝了点……”
“我清醒得很。”赵立斌嗤声,“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还想护着他多久?他对你真有那么重要?”
“不是一回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姐苦笑着说,许是电筒强调照明作用,面部皱纹无所遁形。
小侯爷上半身受控,脚下乱蹬,然而三下两下没挣脱,被赵立斌一脚踢在膝窝,迫使他单膝跪地。
赵立斌没有松手的迹象,“你是相信他,还是纵容他?”
苏姐叹气,“我相信小侯爷。”
“哟!”陈溪打了个响指,“有雨,有酒,有故事……”
苏姐没脾气地隔空挥手,“你别裹乱。”
“不是,我说真的,咱们这场景我觉着更适合惊悚悬疑片。”陈溪兴致上来了,轻快地拍万鸿洲的肩膀,“帅鸿老师说呢?”
“其实……”突然被点名的万鸿洲摸摸鼻子,目光在三人间踅转,不知为何瞟向阴影中悄无声息吃东西的后来者,“坦白说,我跟赵哥看法一致。”
他耸耸肩,“我家丢东西前,也跟侯爷有往来。”
小侯爷不再挣扎,喉咙间发出奇怪的呼哧的声响。
声音逐渐扩大,才让人分辨出那是笑声。
失望到绝望,绝望到疯癫。
苏姐上前去拉赵立斌:“你放开他!”
赵立斌一手钳在小侯爷脂肪累摞的后颈,另一手反剪他双手,固若磐石。
小侯爷笑够了,咳几声,慢慢吐出一句话。
但话才说到一半,赵立斌猛地一发力,将他半个脑袋浸入汤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