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的身份证照片拍摄于九年前,和如今差异巨大,也不太好作为参照。
至于全身照和动态视频,四名委托人翻遍手机和储存空间,也找不出一份,所以无法用软件做动态模拟和捕捉。
技术外援只负责处理技术方面的问题,她这部分做好了,余下的肉眼识别的工作,助手责无旁贷。
虽然摆脱了每天三十公里徒步勘察,但这项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工作比长时间步行更累。
星琪每天睁眼茫茫人海,闭眼人来人往,还都是12倍速炫若流星。
她想找机会问问侦探,如果视频都看完了,还是找不到陆笙,或是陆笙出现过,但她遗漏了怎么办。
然而侦探这两天神出鬼没,除了有次早上出门前询问进度,其他为数不多的交流都是通过电话或信息。
周五中午,闹钟提醒星琪到了吃饭时间,她拿起遥控器按下暂停,心里暗暗祈祷今天别再是胡萝卜全席。
工作室这位兼任大厨的技术外援似乎对胡萝卜情有独钟,一日三餐都是胡萝卜。
头两天,星琪还觉得能把胡萝卜做出这么多花样挺了不起,四天五天过去,她看到橙色系就有点生理性反胃。
遗憾的是,餐桌上照例摆着一溜鲜艳的胡萝卜——胡萝卜汁,糖醋胡萝卜丝,还有两根黑胡椒烤胡萝卜。
手机铃声响起,星琪对着清一色的胡萝卜仍下不了口,接起电话没能及时把刚吐出的一口气咽回去。
对面抓住了她叹息的尾气,“怎么了星琪?”
那声音有种微醺的温柔,乍一听很陌生,星琪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侦探”,疑心她那难以捉摸的老板用了变声器,要不然就是真的喝了酒。
“没……没什么。”星琪叉了根胡萝卜丝举到半空,问,“我能自己烧饭吗?”
“不能。”那边的背景音是某种打击乐器,侦探的回应恰好踩着鼓点,铿锵有力。
星琪问:“为什么?”
“首先,你烧的菜哈总都不乐意多闻一下;其次,只要林在,厨房都是她的地盘,外人不能随便出入。”
星琪:“?”
这不是您家吗?
当然这话她没好问出口,只是顺着问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