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相信的事。
“你怎么知道?你去看过他?”曲畅发问。
安稞手松了力度,四目相对,却没有回答他。
“他去哪了?”曲畅再问。
“……”安稞依旧没回答他,了解这个“傻子”性子,给他解释为他着想的话,他才听不进去,
不管出发点,只听结果。
曲畅看着安稞坚定眼神,闪过了丝忧伤,带着亏欠。他察觉到了,这件事跟安稞有关联,再想这没人情安少的处事态度。
十有八/九,他爸是被赶走了。
莫名堵的慌。他跟曲定守没多少感情,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多少面,可是他的屈指可数的亲人了,能有个牵挂有个动力。
无论他怎么可恨,听到说离开了,这心里也就一下空了。
怎么能……又被抛弃了呢。
曲畅甩开了手,脱离温暖的掌心,不可置信的大声喘息:“是你赶走的他吧?”
安稞这下好似回到了装结巴引诱他来伸张正义时候的样子。
千万话语卡在喉咙中,浓烈清晰的烧灼感将他快要吞噬。
不想再骗他,再去圆一个又一个的慌了,也不想承认,怕他推开自己。
“你凭什么??”曲畅从怀疑到了愤怒,他很少真正的对安稞发脾气,平常顶多就是做做样子给他看,这回真是烈酒下喉咙,到了胃里点燃了。
眼圈渐渐泛红,手指间的烟落到了水泥地面,安静的楼道里忽响起嘶吼。
“你是不是要赶走我身边所有人才肯罢休!?”
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声再进入到安稞的耳朵里,扎进了心里。
见到安稞一直沉默,曲畅憋屈的崩溃了,眼角泛起了泪光:“你也走啊!让我孑然一身,多好啊!”
曲畅喘了口气,抹去眼角的泪水,瞪着安稞后退,这样无情的家伙,究竟是什么让他陪伴了十多年,不止一次让他感到寒心害怕了。
脚步声远去,楼道里只剩下了安稞一人,就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小窗户外面的蓝天。
看来,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自然不愿意,但安稞明白这样也好,怕自己又牵累到他。
参加节目时,跟庄言深同台才导致他看上了曲畅,才让他被盯上。这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宁愿他这时恨自己,远离自己。
曙光将会到来,抹去黑暗中的肮脏污祟,再能展开干净的怀抱去保护他。
都市中的霓虹灯开始闪烁,夜晚来临,街道上的年轻人总是占大部分,他们反着上一辈作息糜乱放纵生活着。
夜店盛世举行着,琉璃灯光转动着,勾肩搭背喝醉的男人们在广场上学着大妈跳舞。
多热闹非凡的大都市啊。
曲畅戴上衣服帽子,走在路上,孤单的影子要多落寞有多落寞。
街上狂欢的人笑的很开心,有谁知道心里会不会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