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要知道安少发火要人骨折住院一条龙,安少也不是个处处要人守品德的人,但绝对不能提到两个人,带有一丁点儿的贬义也不行。一是他亲妈,二就是他那小竹马。
陈大龙的冷汗直往外冒,吓得手里的酒杯晃荡着,不敢动,他怀里的美女看清了对着他脑袋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立即甩开陈大龙的手溜出了包厢。
红脸唰的变白脸。就是这么快。
安稞冷脸藐视,毫不含糊,让人感到这空间里的空调是开的太大,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僵硬,气息都冒着冷气儿。
“再说一遍?”安稞的确愤怒,不是咬牙切齿也不是靠音量表现。
就那么阴沉沉,能让看着他眼睛的陈大龙瞬间僵住,浇灭了刚刚游走在身体周围的暧昧之火。
奄了。
头一回感受到。
“说。”安稞也是个没有感情的少爷,拿枪对人脑袋都不带手抖。
陈大龙颤抖着憋出几个音符才说:“别……万一……走火……啥的……爷爷……错了,放下吧!”
安稞喘息两口气,放下手里的危险物:“没上膛。”
陈大龙深深的喘了口大气。
“不过……”安稞收起手/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衣服,眼神变得温和些,“你要再口无遮拦,有这些龌龊想法,下次对准你脑袋的保准是新鲜上膛的步/枪。”
还是恐怖。陈大龙笑的跟哭一样,咧着嘴摇头。
这时,包厢门终于被推开,陈大龙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内心万马奔腾。
展山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安稞的脚正从沙发上放下,陈大龙扭过头哭丧着脸不敢动,闻着火/药味了,事宜恐怕不对。展山笑了笑:“不是时候,我重进。”
看着那“救命稻草”把门再次合上,陈大龙憋屈的吼了出来:“展哥!!!!”
展山又推开门,带着几个小弟,严肃脸走了进来。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怎么了?”展山一本正经的敷衍了下,递过册子给安稞看,“你姐被马克从别墅转移地方了,我们晚到一步……”
安稞轻揉了揉太阳穴拿过册子翻开,上面记录着马克的行踪以及银行利息收入情况。
这些都是安稞费了很大个弯,才套出来。打个不保险的赌,马克会去找敌对竞争对手庄言深借手来帮助他对付安家,这确实是他们双赢的机会。
所以冒险匿名举办一场游轮的晚会,而进场规则是必须得有身份证明还要刷卡,马克即使办了个假身份证假名片也难逃。
庄言深那边他也盯着,以曲畅为饵,钓着这一长串的大鱼。
冒险啊。
还好曲畅没事。
接下来就得放手一搏了,安怡已经失踪了两个月,马克也迟迟没有向安稞这边发出任何信号,估计也是在放长线,他想要安家的财产。
早该好好的查查这个人面兽心的姐夫。
安稞在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但却看在姐姐一家和睦的表面上,松懈了,心都放在了曲畅身上,才会酿成今天这局面。
头疼。
马克以前的资料查了出来,他在英国留学期间,就混迹于gay圈,在国外也交了不少男朋友,还是个0,跟安怡结婚还真是“委屈”他了。
“他估计已经把你姐当成人质用了。”展山说着,瞥了眼还惊魂未定的陈大龙,自然反应去踹了一脚,没收住,被陈大龙反倒给抱住。
“草。”展山蹬了蹬,站不稳,“什么毛病?”
“展哥,我怕!!”陈大龙往紧了抱。
展山小弟们上前按住这发抖的陈大龙往后扯着。安稞专注的思考着,这如果说,姐被他控制当作了人质,应该下一步就是勒索了。
等了这么久,不可能没任何动作。
他找庄言深也一定交换了什么有利的东西。
啊。安稞赶紧打开电脑,搜索了马克名下的小公司,再登陆上安家的总部公司,查了查资产,安怡的股份……
可流动的资金没了。
小公司老板也逃税上了新闻。
原来他在威胁安怡,慢慢撬安家的资产。
……
大半夜,曲畅将那个黑老大的名片给揣兜里,从公寓出来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市区最高级的“商务”场所。
都是些圈内人可来消遣的地方,严格把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推荐本书
曲畅也是最近才从那些名模口中得知,这回又没人管着他,是该拾起“老本行”去浪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