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翊抱着他娘的身体回来后,他与念又站在殿门前许久,后愣愣的开了口。
“哥。”
“何事?”
“我曾觉得,娘就该与父亲在一起,他们最般配了。”他痛哭了起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娘跟父亲在一起,就会这么苦呢?”
“清翊父亲。”念又深呼吸了一口气:“不会在父亲发狂的时候站在他那边,纵然父亲受苦众多。他在乎的是,更多人。”
大义当前,情后吗?
思竹愣愣的看着念又,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起来:“我不懂!我不懂!父亲不是最爱娘了吗?为什么!太后不喜欢娘,他就该早把太后处理了!太后要伤娘,他就该把太后杀了!爱一个人不该,别人都不在乎吗?!”
“不孝。”念又开了口。
“那清国老百姓呢!他们对娘根本不好。他们骂娘,娘跟我们过苦日子的时候对娘砸东西!为什么!为什么不罚!”
念又闭上眼回答:“为君主,该爱民。况且,父亲先伤清国百姓在前。”
“我不管!因为清国百姓得父亲血肉恩惠!”
“思竹!”念又高了声:“但你要知道,清国老百姓,本不知情。故,不知者无罪。”
思竹一下子跪下来,双手捂住脸痛哭:“所以,就算父亲后来杀了这些人又怎样,娘,已经死了。受着折磨痛苦,不甘难过死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我不要人家伤了我娘我再报复回去!我想提前就把这些人干掉!我要娘好好活着!”
念又一撩衣服重重跪下来,磕了一个头红着眼高声。
“父亲,安息向安吧。若有来世孩儿恳请你,不要再见到清翊了。”
思竹咬破了唇,也在殿外磕了一个头,起身大喊。
“孩儿附议。”
他忽的想起了很多事情,像是恐慌的时候清棠抱起他去御剑。或者是每晚好听的男声读儿歌哄睡。又或者是院内舞剑飘逸的身姿。再是战场上,泪霜敌万人的气魄。
那塞到口中的一口糯米饭。
那替他整理衣摆问冷不冷的一声关心。
那把烤红薯放进他手里的一声疼爱。
“父亲!”他再次大喊出声:“请安息向安。”
☆、番外(二)
若是问清之君再选一次,一个多月前是去战场还是躺床上哼哼。清之君会告诉你。
“老子就是疼的把自己砍了,也去战场杀人,不打滚床单!”
侍女拿着醋拌黄瓜走过来,放到清之君面前,清之君挑眉。
“这是个什么?”
侍女惊讶的看着清之君,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了:“回清之君,醋拌黄瓜,不是说想配稀饭吗?”
“我想看见发黑的醋拌黄瓜,总而言之不要是绿色的懂?”清之君放下筷子。起身摆摆手:“算了算了什么都吃不下去。这一桌子我一筷子没动,你叫上人开动吧。”
侍女点头应下,清之君顺势跃到房顶上坐着,坐了一会后躺在了房顶上。不一会后听到下面一个清冷的男声。
“怎么你们在吃?清棠呢?”
“啊上官云兄!”清之君坐了起来,马尾晃了晃高了声:“我在这。”
“我一个月没出门。”上官云抬头有些不悦:“你都在乱吃什么?有荤有素?有饭有粥?都是一些什么奇怪的搭配?”
“就是没有想吃的,就各种做了一大桌。”清之君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在了上官云面前,抬头看着上官云,却突然被上官云抱住了。上官云在耳边声音虽然还是清冷,却添了一份柔和。
“要不要?”
“你给啊。”清之君有了笑容,紧接着被上官云抱起,来到了饭桌前放下,侍女们让出了两个位置,清之君伸手抓了一个包子啃起来。
但是清之君啃了两口,突然捂住嘴还是没忍住转身吐了。上官云拍拍清之君的后背,担忧的开了口:“哪里不适?”
“怀了,你的,三个月了!”清之君挑眉看着上官云,嘴角有一丝坏坏的笑容,惊得侍女们都没开口。上官云耳朵红的厉害,但是张了张唇没说出一句话。推荐本书
“笨啊。”清之君伸手推了上官云脑袋一把,转身拿过粥喝了一口才回答:“老子一个大男人怀什么?”
“胡闹。”上官云说了一句后,细细观察清之君,好在清之君再无呕吐的症状,稍微安心了一点。再清之君转身回房休息后,才问侍女们。
“这一个月以来,清棠有没有哪里不适。”
侍女们互相看看几分紧张,没扛住上官云冷意的注视。还不等上官云再说,便全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