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陈远深,他的眼瞳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刺得我眼睛有点疼痛。我别过头,看著门外透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不知道我失踪之後,他们有没有出来找我?特别是昔照,我本不想让他担心,可是现状却不得不让人担忧。
还有丰逸文?他呢,有没有派人出去找我呢?
就在我沈浸著自己的幻想之中,陈远深忽然伸出手钳著我的下巴,让我的双眼不得不直视他。他面目扭曲,如地府中的阎罗一样瞅著我。他狠狠的说道:“还嘴硬?来人,继续行刑。”站在陈远深身後的小伟心悸的瞟了一眼一身血污的我,说道:“爷,他这个样子,还能打吗?”陈远深冰冷地盯著小伟,小伟的身体颤了一颤,连忙应声说道:“小的知道,可是杖刑恐怕不行了。”陈远深眼一眯,声音往上提的说道:“是不行,还是你想代替他是不是?”
小伟赶紧跪在地上磕著头惊颤的说道:“爷,小的糊涂,不知道分寸,望爷见谅。”趁著陈远深还没有生气,他立刻转过头向著身後的打手们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几个过来,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是。”
他们又开始的新一轮的杖打。一下又一下,我看到杖板上自己流出来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变得黑红,有的是刚刚沾上的,还透著一股腥味,滴落在地上。旧伤加上新伤,我的身体仿佛随著落下的杖子一点点的被抽空,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即使很痛,可是心里一想到丰逸文会来救我,我就觉得身上就没有那麽痛。因为有希望,才不绝望。
打了一段时间,陈远深觉得他们不够劲,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盆盐水,从上到下浇在我颤颤发抖的身体。我呲著牙,忍著身上剧烈的疼痛。被盐水滑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烧,一点一点啃食我紧绷的最後一点意志。
“嘶”的一声,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如十大酷刑中的剐刑,用刀一片一片割开我的肉。我咬紧牙关,即使把嘴瓣咬得出血,腥甜的味道又一次的流入嘴里,仍然不发出一丝一毫疼痛的呻吟。陈远深看著我,好生的劝说道:“隐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用受这些罪。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像什麽,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身的伤痕。不知道二爷见到了会有什麽感想?”
我吐了一口血,笑了笑说道:“即使你把丰逸文搬出来,我还是那一句‘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
陈远深没怒反而笑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不说是吗?来人给我用力的打,狠狠的打。”
他们又继续,一下又一下使劲的往我身上打。从头到脚,我知道自己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可是我不觉得疼痛。眼看他们的杖子又往下拍,又往上提,我仿佛听到自己的肉体被打成破烂的声音,以及眼睛似乎也看到自己的肉随著杖子的拍打飞溅出来。
我不知道陈远深要那本账簿做什麽,但我隐隐的感觉到这本账簿和他自身有莫大的关系。或许上面记载的正是他的犯罪,以至於这麽著急的想要。
而且就是这一本账簿让我爹惨遭他们的毒手!以及我的家灰飞烟灭!
过了一会,忽然有个小厮从外面走了过来。他向陈远深问好之後,就靠在他的耳旁轻声细语。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当我看到陈远深脸上不知不觉的浮现的笑意,嘴角还轻轻的往上轻扬,我的身体就不经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扬了扬手示意那小厮下去,然後转过头,直盯著我微微一笑:“隐月,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告诉我账簿在哪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推荐本书
“你还想对我怎麽样?”打也打过,骂也骂过,难道你还想找人侮辱我吗?
陈远深手一扬,他们立即停了下来。他走到我的对面,神秘的一笑:“你是二王爷的心爱的人,我不敢对你做出什麽有违道德的事。只不过有的人和你就不一样,虽然他不是什麽重要的人,但我知道你很看重他很关心他,深怕他会出什麽意外。不知道你看到他後,会不会改变你原来的想法?”
我的心一愣,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昔照霜华他们的幸福的笑脸,难道陈远深这个狗贼,他把……
“没错,把人带上来!”陈远深手一扬,一个彪悍的男子把一个麻包袋拖了进来。麻布袋足足有一个人那麽大,我心惊胆跳的盯著里面,心里暗自祷告希望不是昔照也不是霜华他们两人。陈远深一手摸著麻包袋,脸上露出深寒的微笑说道:“隐月,知道里面是谁吗?”我屏著呼吸,两眼直盯著陈远深手下的袋子,心里一跳一跳,仿佛天空要塌下来那麽沈重。陈远深笑道:“好吧,给你看看谜底。”他一手拉开系在上面的绳子,一手拉开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