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夺定的说道:“倘若你真的是细作,你就不会和我说这麽多关於他的事。”我微微一愣,原来如此。假如我真的是细作,定不会和他说这麽多关於丰逸文的事,而是拼了命地反驳。徐华安,你究竟是个怎麽样的人?
他笑了笑说道:“隐月,还有一句要忠告你。做一个狠心人,就别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我微微一凛,徐华安,你和我说这话意图究竟是什麽。是不是怕我会背叛你的主子,还是怕我……
“不用担心,即使你是我也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殿下对於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黯淡的敛下眼帘,沈色的说道。重要的人已经不在,还有什麽东西值得留恋了。我望著徐华安哀伤的表情,安慰般的,说道:“徐大人,过多的悲伤使死者不得安宁。难道你想怀民不得轮回吗?”
他怔了一怔,随即恢复刚才的样子。他苦笑的说道:“隐月,没想到我对怀民的感情被你看出来,反而他本人一点也不知道。”不是看不出,不是不知道,而是无法回应。萧怀民是那麽一个细心的人,怎麽会看不出呢?我猜他对你的感情和你对他的感情是不一样,也或者他怕自己连累了你,只好装作什麽也没看见。
徐华安,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还是恨他的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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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同离开了太子府,来到了竹砚居。屋子四周依然有官兵把守,走进深深庭院,也依然看到四处走动的官兵,显然比昨天的还要多。我仰著头,四处张望,不解地问道:“怎麽会这样的?”徐华安解释道:“朝廷官员惨遭杀害,已经引起了当今皇上的高度注意。这一些官兵还是其次,上一次调查陈远深那桩案子,比这还要多。”
我怔了一怔,陈远深的案子?我小心翼翼的探问:“徐大人,你说陈远深的案子是怎麽一回事?”徐华安叹息的说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听说被人一道致死,然後凶手放了一把火之後就逃之夭夭。”陈远深那把火是我放的,我要他血债血偿。可是最後他还是死了,只不过不是死在我的刀下。他是自杀而亡的。没想到朝廷也派了人进行调查,不知最後的结果怎麽样。於是,我继续问道:“最後捉到了凶手了吗?”徐华安摇了摇头说:“凶手捉到了,这案子也结了。”
这怎麽可能?
陈远深是自杀死的,而那把火是我放的。
怎麽会无端端多出一个杀人凶手呢?
正当我想开口继续问的时候,一个急匆匆的白色身影冲了过来然後一把揽著我的腰身。我低一看,原来是怀琴。只见她一身乳白色的裙衫,此刻正埋在我的胸口处沈默不言。我轻轻的唤了她一声,“怀琴,……”刚开口,她就抬起头悲痛欲绝的看著我。瞅著她消瘦的脸庞,以及两只如核桃大小的红肿眼睛,我准备好的安慰她的话一下子荡然无存,只能发出一声莫名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