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良心喂狗也不会再拿给他了。”
“你……”祁丁飏气的狠狠的一拳打在沈春暮脸上,瞬间沈春暮的嘴角一片红渍,祁丁飏拽住沈春暮的衣领狠狠的说道:“五年前他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会舍命救你!”
“救我?他何时救过我?”沈春暮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渍轻笑一声:“你替他出气,但也别胡乱替他说话。”
“好好好……我问你,看我是不是胡乱说话。五年前你是不是去边关打仗,突遇敌军偷袭伤亡惨重?你还记的是谁救了你吗?你在床上躺了多久你还记得吗?”
沈春暮一听愣住了,他记得这件事只有极少人知道的,他怎么知道?
“你现在躺在雪地里冷吗?”祁丁飏突然问道。
“什……什么?”
“当年得知你战后失踪,江月夜连夜关掉澜馆,置身前往边关寻你,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你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躲过那些关卡的守卫,我们再见他时,我都快不认识他了,满身满头污渍,大冬天的身上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脚上连一双鞋都没有,可唯独身后木筏上的你盖得严严实实干干净净,你父亲请了多少大夫御医替你诊治,把你硬事从鬼门关拉回来,本以为这下可以美满了,谁知身体还没养好你爹就拿你的命你威胁他,让他跪在你们沈家先辈祖宗面前发誓此生不再与你纠缠,否则他不得好死,谁知江月夜那傻子为了你还真发誓了,他发誓此生不再见你,否则不得善终。为了救你他的双腿双脚在冰天雪地中冻伤了,终身难愈。所以我问你冷吗?你穿着厚衣袍都觉得寒冷难耐,那他呢!要说爱,沈将军你爱他多少?心里重他几分?”
沈春暮跪在雪地里听着祁丁飏的话双手颤抖着:“……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醒后父亲只告诉他不许再去见江月夜,他不听还是跑去了,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张书信,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见过江月夜,
“不知道?好一个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你回来多久了,每日与他耳鬓私语,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沈春暮想到自己对江月夜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他此刻心里比着着寒冬还要冷,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但是他又十分的害怕,他眼前晃过江月夜为他做过所有的事情,还有那山脚下那一屋子的木雕,事事都满足着自己,若说不爱,谁会去做那些事。
沈春暮晃悠悠的站起来冷冷开口道:“你们都知道?”
不知何时出现的巫桐和挺着肚子的沈花砚站在厅门口看着。
“春暮……”沈花砚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我兄弟合起来骗我。”
祁丁飏看了看转身朝大门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背对着沈春暮说道:“沈将军知道江月夜带着什么祝愿发的誓吗?”祁丁飏带着讽刺的口气说道:“祝你子嗣繁荣,愿你沈家世代繁荣。这么祝愿有多美满,到了他身上就有多残忍。”
这话无疑对沈春暮来说是致命的一击,他脚下一麻倒在了雪地里,漫天的大雪里回响着那句美好而又残忍的祝愿,一声声的打在他心底深处,久久挥之不去。
☆、江月夜要出家做和尚!!??
江月夜在床上躺了二天才在第三天夜里醒来,醒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许久未见的沈春暮,他先是一愣然后才慢慢的看看四周,发现桌上点着烛火,火炉上还温着酒,房内温暖如春。
江月夜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栏上看着沈春暮问道:“你怎么在这?”
“来看你。”
“谢谢。”
沈春暮一愣,何时起他们这么生疏了:“要喝水吗?”
“不用。”
“我……我都知道了……”沈春暮低头坐在床边说道:“腿还好吗?”
沈春暮这样一问,江月夜才知道他说得“知道”是什么,他从未想过把过去那件事告诉他,就像他从来不曾发生过一般,他想他过的好好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春暮拉着江月夜泛凉的手问着。
“你现在不都知道了吗。”
“能一样吗!”沈春暮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江月夜:“你说的和我听别人的能一样吗!为什么你什么事情都不愿告诉我,我就那么不让你信任吗?”
江月夜别过头闭着眼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就像下定决定一样说道:“沈将军没事请回吧,澜馆规矩深夜不便留客。”